「奴婢有罪。」雲兒跪下,哽咽道。
季梧瞧著季蘊的膝蓋,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好了,母親。」季蘊拉住張氏,嘆道,「是我自己堅持要跪的,您就別怪雲兒了。」
「你也是的,這麼大的人了,一點都不顧惜自己的身子,現下天涼了,寒氣入體豈不是得不償失?」張氏滿臉責怪道。
季梧叫拿出一瓶藥酒,遞給孫老媼,柔聲道:「嬸母,正巧我準備了藥酒,快給蘊娘塗上。」
張氏回頭,她目光微動,哽咽道:「梧娘,你是個好孩子,不像你那個父親。」
季梧暗自嘆了一聲,知曉張氏這是對季惟生怨了,但她作為季惟的女兒,自然是不便多言。
孫老媼接過藥酒,她已年邁,有些艱難地蹲下身想要替季蘊塗藥,下一瞬卻被季梧制止。
「我來罷。」季梧微微一笑道。
「二娘子,您身份貴重,還是奴婢來。」雲兒開口道。
季梧搖了搖頭,她伸出纖細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季蘊的膝蓋上塗抹藥酒。
她手中拿著藥酒,在塗抹的時候,輕柔的觸感充滿著舒適和關切。
季蘊掀起眼帘,她的目光掃過季梧清麗的面容,心頓時變得柔軟起來。
「可有何處不適?」季梧見她盯著自己瞧,便以為是膝蓋疼,神色關切地詢問。
季蘊搖頭,順勢收回目光。
張氏打量著季蘊膝蓋上的淤青,不禁淌下淚來。
僅是一夜,膝蓋便就如此,若是季蘊為了曹殊倔強著遲遲不肯低頭,這可如何是好?
她可萬萬瞧不得季蘊在此受苦了。
思及此處,張氏眉頭緊鎖,心中的疼痛好似被無數細針扎過。
「母親,我沒事,您別難過。」季蘊看向張氏,唇角苦澀地說。
「你現下這樣,如何叫我不難過?」張氏淚眼婆娑地注視著季蘊,「蘊娘,你說你這是何苦呢,這曹殊當真這麼好,要你不惜不顧及自己的身子,也要執意跪在此處?」
「母親,我……」季蘊微怔。
「你在此處受苦,那曹殊又可知曉?」張氏哀嘆道,「母親是怕你這麼做不值得。」
季蘊慢慢地回過神,她眼前倏然浮現曹殊溫潤的面容,眼神堅定起來。
「曹哥哥他,很好。」她低聲道。
季梧聞言塗抹藥酒的手微微頓住,只是一瞬,她繼續手中的動作,心中湧起一股苦澀的情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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