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淙也的那句問話再次浮現在耳邊。
心臟又是劇烈的一次收緊, 喻京奈嘴唇緊抿。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樑硯商那樣的老古板!
他們明明!明明…明明是塑料夫妻來著…
就算!就算是有點好感…那也得是梁硯商先喜歡上她的!嗯!
在梁硯商帶著喻京奈來到既定的位置時, 喻京奈已經姑且平復好了自己的心情。只是臉頰上的紅色尚未褪去,不過酒吧內燈光本就偏暗, 不尋常的顏色可以輕易隱藏其中。
「這裡!」
喻京奈聽到熟悉的聲音,剛一抬頭,就見宴逐青搭著座椅靠背轉回身來朝他們招手,「來得夠早啊,坐。」
見這張方桌上只有宴逐青,梁硯商問:「沈岱呢。」
「那兒呢。」宴逐青下巴一抬,往吧檯的方向看,「瞧見沒,沈大公子搖身一變成調酒師了。」
順著方向看過去,不規則的流線型吧檯後站著個身形頎長的男人,白襯西褲,襯衫袖口挽到手肘處,黑色袖箍緊束著大臂肌肉。此刻,他正將裁割利落的冰塊放入調酒壺中,拇指抵住上蓋,骨節分明的四指貼著壺身,手背青筋脈絡明顯。
男人有節奏地將壺中酒液搖勻,姿態閒散,背後展櫃燈光打落,襯出幾分冷清。
聽著動靜,男人抬頭看了眼,朝梁硯商他們揚了下手掌。
「沈岱。」梁硯商偏頭同喻京奈介紹走過來的男人,「之前在厘桉吃飯的時候見過。」
「嗯。」喻京奈心不在焉,「沒什麼印象
。」
「……」
待給面前的女士推過去那杯乾馬天尼,沈岱繞過吧檯走向梁硯商他們在的位置,「難得你們都有空來捧我的場。」
「怎麼每次你攢個局都能在你自個兒的場子,上回是在瑞庭,這次又趕上你酒吧開業,合著你盤算好的是吧。」宴逐青掃他一眼,「倒是把自己拾掇得像模像樣,到處抓我們來給你的地兒熱場子唄,難怪前幾天謝辛樓組局你藉口不來,原來是偷摸忙這活兒計。」
聞聲,沈岱唇邊勾起個弧度,一隻手抄著褲帶,另一隻手指節曲起,用指骨輕輕磕了兩下桌面,「我要是真盤算個明白,今天你喝的每一口酒都別想白從這兒帶走。」
「……」
宴逐青懶得和他掰扯那麼多,反正他向來說不過沈岱,乾脆換個話題,「你這酒吧是沒招到人?怎麼還得你這個老板來親自調酒?」
「暫時搶了調酒師的活兒而已,隨便調著玩兒。」說完,沈岱把目光移向梁硯商身邊有些走神的喻京奈,不過幾秒種又收回視線轉而落到梁硯商身上,「不過你能鬆口放喻二小姐過來,還挺讓人意外的。」
聞聲,喻京奈抬眼看過來,「意外是因為他很難說話?」
「可能吧。」沈岱笑,「不過或許只對我們這樣。」
梁硯商:「沈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