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喻京奈休息日就晝夜顛倒的活法不同, 喻京熹的生活作息極其規律, 早睡早起鍛鍊身體樣樣不剩。儘管是在休息日, 很也少有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
喻京奈看準時間打過去電話,料定她一定起床。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 通話提示音持續了很久, 直到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才傳出來新的動靜,對面悉索了兩聲,喻京熹的聲音終於遞到她耳邊。
「餵, 奈奈。」
稍稍有些疲軟的音量, 沒什麼精氣神兒, 不知是不是因為聽筒的電流感, 聲音帶著絲淡淡的喑啞,讓人一時分不清對面是午夜還是黎明。
「姐,你還沒起床嗎?」喻京奈抱著窩窩歪在露台沙發上,足跟有一下沒一下地踩著小坐墩, 「怎麼聲音這樣, 感冒了嗎?」
「沒有。」對面凝了幾秒,輕輕咳了兩聲, 反問道:「都周末了,我總得睡個懶覺吧,倒是你,一大早的就打電話過來,怎麼,梁硯商都能耐到這份兒上了,能把你這個平常不睡到中午不睜眼的人叫醒。」
「我自律早起關他什麼事兒。」喻京奈直接否認,欲蓋彌彰地補了句話,「和他沒關係!」
「喔。」喻京熹不拆穿不挑破,隨口應了聲,「說吧,找我幹什麼?」
「昨天晚上樑硯商醉的有點厲害,我就和他提前從Autumn走了,也沒來得及和你說…」喻京奈聲音逐漸放軟,明顯撒嬌的意味,「有姐夫在,姐姐不會怪我叭?」
不知道是不是喻京奈的錯覺,對面的反應有些慢,停了兩三秒才作答,聲音帶著些氣音,介於沉默和喘息之間,「怪你?我要是這麼容易生你氣,你估計早把我氣死了。」
聽著這話,喻京奈嘴巴更甜,「就知道姐姐脾氣超好,肯定不會和我計較的。」
在喻京熹面前,喻京奈最會賣乖,一股腦蹦出一堆誇人的詞,滔滔不絕,通通砸到電話那頭。雖然見的多了,不過喻京熹也是吃這套的,聽著喻京奈的聲音,不由地笑出聲。
「行了你,最近又上哪兒修煉嘴皮子去了。」
「見著你無師自通了唄。」
「說胡話的本事見長。」喻京熹沒和她掰扯,「不過也奇了,昨兒晚上那場合,梁硯商能喝醉?他酒量不應該低啊。」
「這不是多虧了我那位好姐夫。」喻京奈意有所指,「喝倒一個梁硯商,還要讓我付出體力勞動拖這個喝倒的回家,這麼七繞八繞路途坎坷,怎麼樣,你們和好沒啊?」
「你們」指的自然是喻京熹和謝辛樓。
電話那頭有明顯的幾秒鐘沉默,繼而傳來喻京熹帶著幾分不自然的聲音,「我倆有什麼可和好的,我才懶得和他一般見識。」
「噢。」回答得很不走心,明顯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喻京熹:「……」
喻京熹難得擺出大她幾歲的姿態,「自己的事兒還沒搞明白,少管大人的事。」
說完,喻京熹那邊再次傳來不清晰的動靜,隨之而來的是她匆忙的話音,「不和你說了哈奈奈,我這邊有點忙,先掛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