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妥協的意思,喻京奈立刻收了服軟的表情,笑著應好,趁他不備就推人下床往浴室跑。
只梁硯商停在原地,懷裡柔軟的身體頃刻間消失不見。
不多時,梁硯商笑了聲。
好像敷衍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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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冷,入夜的室外像個大冰窖,凍得人直打哆嗦。
喻京奈加快了步子,想要儘快回到車內。然而一時走得急,從包里拿車鑰匙的時候不小心帶出了一支口紅,啪嗒的落地聲拉停喻京奈前行的步子。
變故突發,又迎著這樣的寒風,喻京奈不耐地皺皺眉。口紅丟了就丟了,但是亂扔垃圾總不好,方才一不留神,也不知滾到哪裡去了。
自從前段時間巷子裡安裝了貼著路面的燈帶,這裡到了晚上便亮堂了不少。只不過光線到底是只能服務於看清路面,沒辦法,喻京奈只能再次打
開手電筒尋找。
好在這巷子窄,喻京奈打著光環視了一圈兒,便在角落石墩旁發現了口紅的蹤影。
迅速撿起後,喻京奈剛要抬頭繼續前行,然而沒往前兩步,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梁硯商快步走過來,往喻京奈手上略微刺目的光瞥了眼,拿過她的包,又把她稍顯冰涼的手牽住,「不是裝了燈嗎,是還覺得太黑嗎?」
聞聲,喻京奈低頭看了眼,這才發現手機的手電筒關著,趕忙操作關閉,「沒有,只是剛才不小心掉了只口紅,找東西的時候開的。」
話聲猛地收住,喻京奈疑問道:「你怎麼知道...」忽而想到什麼,喻京奈眸中閃過絲錯愕,試探開口:「是你安排的?」
算起來,好像就是從雲港回來的事。
那天梁硯商來工作室接她,她就是這樣打著個手電筒出來的。
不愧是喻京奈,幾句話就能發現端倪。梁硯商牽牢她,笑道:「總不能讓你下班都下得不安心。」
得到答案,喻京奈有點啞然。梁硯商到底是年長她幾歲,什麼細枝末節的東西都能想到,偏偏還有實施去做的能力和效率。
喻京奈往他身邊靠了靠,抬頭笑盈盈地看著他,「差點忘了問,你怎麼突然來了,我今天開車了。」
「開車和我來接你不衝突。」梁硯商的聲音比夜有溫度得多,牽著她邊走邊道:「晚上宴逐青組局,想不想去,不想去我們就回家。」
稍頓 ,梁硯商補了句,「你姐姐應該也去。」
若說喻京奈之前還有些猶豫,聽完梁硯商的話,一切的猶豫都被打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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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二十分鐘的車程,因為晚高峰硬生生被拉長到半小時起步,不過喻京奈和梁硯商並不是最後一個到的,進了包間時,只有謝辛樓和宴逐青在。
沒見到喻京熹的聲音,喻京奈自然向謝辛樓興師問罪,「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