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准許我和娘子一塊兒跟著,讓我做什麼都成。」
劍客一聽這話,立刻拉長了脖子往走廊盡頭的那屋看去,意有所指,「我是不在意這一路上跟著多少人的,老酒估計也不在意。你得去問裡屋那公子,看他願不願意帶上你們。」
「誰?」彼時趙野還不知道他們這個隊伍里最有話語權的人是誰,便跟著劍客的目光一道看去,看那扇緊閉的房門,還有放在門外地上根本沒人在意的菜品。
方才就是這些明晃晃的,沒被房門遮擋過的肉腥味兒叫章絮難受了。
「嗯,具體什麼身份呢,我就不說了,畢竟光憑你穿的這身衣服,我尋思著說了你也聽不明白。」劍客確實是希望能再有幾個人一塊兒上路的,不然這公子哥兒瘋起來沒人管啊,比那些進了妓院的還誇張。梁彥好再不要臉,看在人小娘子面上也會稍微收斂收斂吧。他這樣想,便給趙野介紹,「那傢伙姓梁,別的啥也不會,就是身上帶的錢多。你呢,別主動打擾他,安安心心在樓下等著就行,他玩完了,自個兒會下樓走一趟,嗯,心情好了也可能帶著一個啞姑娘一塊兒下樓。」
「他看到你了,肯定會找你說話。因為他跟人店家吩咐過了,我們住店的這段時間,不許外人來。他要是問你在這裡幹什麼呢……」劍客也不知道讓他說點什麼好,乾脆擺擺手,把這頭疼的活兒丟回給趙野,「機會我是給你了,能不能把握得住,全看你自己有沒有本事。」
「好,我記下了,多謝。」趙野答謝還來不及,怎麼會計較這些小事。
——
夜逐漸深了,這是趙野這半月來過的第一個能安下心來的夜。期間章絮餓醒了,同他一塊兒吃了點饢餅頂肚子,又吃了幾口酒大夫多少讓她吃些的藥丸子還有她一直不敢貪嘴的果蔬,才在他面前再次沉沉睡去。
他本以為今夜就要這樣過去,那個劍客和醫者反覆叮囑他要說好話哄著的男人明日才能見到。
誰知道丑時三刻,二樓的房門開了,有一男一女,一前一後地沿著樓梯走下來。
趙野最先看到的不是梁彥好,因為他率先聽到了幾乎刻在他骨髓里的那把人的尊嚴踩在地上的鎖鏈的聲音。呵。他沒忍住,輕笑了一聲,雙手抱胸,往上看,看見了衣衫不整的呼衍容吉,看見了她脖子上、腳踝上、手腕上無比沉重的鎖鏈,看見她與自己曾經那般相差無幾的樣子。
「姓梁?」趙野沒有多少好脾氣,甚至直接從位子上站起來,往他們那邊走去。
梁彥好聽見聲兒了,才終於反應過來客棧里來了生人,有些不可思議地笑了笑,問,「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趙野根本不理,他快步走上前,果斷揮手給了梁彥好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接著開口罵道,「你他媽管我是誰!」這會兒他心裡還記得眼前這少爺是自己要求的人,他還在想,要不是自己有求於他,今夜打得梁彥好連媽也認不出來。
呼衍容吉見狀,驚了,輕叫一聲連忙趴下去扶起梁彥好。邊扶邊想,梁彥好不能給打壞了,萬一他受傷了,不去西域,自己可怎麼回家。
但趙野不許她再跟這種畜生來往,他見呼衍容吉往上湊,會被自己誤傷,伸手就把她拽了過來,冷漠地開口問,「ХYннY(匈奴人?)」
這是呼衍容吉離開家後第一次聽到鄉音。有些不敢相信,連忙轉頭看他,試探性地問,「Бидний
элснийгаяажэлжчадавэ(你怎麼會說我們的話?)」
儘管趙野和匈奴打了這麼幾年的仗,有過血海深仇,可心裡清楚,不論戰敗與否,災禍都不能殃及婦孺的道理。還他媽拿狗鏈拴著,這姓梁的真給大漢丟人。趙野二話不說,伸手摸上了呼衍容吉的脖子,十分暴力且乾脆地把鎖在她脖子上半年之久的鐵環解了下來。
而後是手腕,腳腕。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人驚嘆。
只聽得啷噹幾聲,沉重的鐵鏈給他取了下來,隨手丟在地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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