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神奇,還就是這麼簡單的法子,叫他們化解了此前一直橫亘在幾人之間的隔閡。
當然這種轉變不是一蹴而就的,突然要這些早就習慣了說話的開始通過手勢交流,多少有些為難。像關逸,他就笨,他的想像力太匱乏了,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通過手型來表達自己的意思,總是嘗試著嘗試著,就急得滿臉通紅,然後支支吾吾的憋不出一個有用的來,最後沒辦法,抬手給自己一嘴巴子,邊打邊罵,說自己怎得這樣笨,氣急敗壞,又說要弄他們幾個弄去,他是再不玩這些了。
本來嘛,是要勸他的。可是趙野他們四個,根本不勸,繼續圍坐一圈聊他們的話題去,不在意他。反倒是把他和呼衍容吉都冷落在一塊兒,讓他們好好體會不合群的滋味。
呼衍容吉說不出來,但是她打心底支持關逸,她心裡就是想,這事要實踐出來多困難啊,肯定有像劍客這樣想打退堂鼓的,便坐在一旁笑著說,「YYнийгийгYйбайсанньдээр,бYгдайвирна。」(不做這個好,大家都輕鬆。)
其他人輕不輕鬆關逸是不知道,可每次他聽見女人嘴裡那一大堆嘰里咕嚕比咒語還難聽懂的話,看她明明插不進他們幾個人的對話中來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忽然又懂了為何公子哥非要他練會。
「……媽的,老子非要學會,不做得比他們更好,我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他們當中就莫名其妙地興起了一股攀比之風,要在這件事上比個高下出來,比誰能把一件事說得通俗易懂,比誰能把呼衍容吉拉下水,叫她一塊兒練。
呼衍容吉是好話歹話都說了個遍,罵他們多此一舉,說他們白費力氣,總之就是以養傷為藉口,坐在一邊不聽不看,勢必要等到這幾個人玩累了放棄不可。
可人嘛,就是這樣的。看起來奇怪的事情,一個人做的時候會覺得格格不入,但大家都跟著做起來的時候,反倒不奇怪了。有時她坐在一旁無聊發呆,無意中看見他們一來一回的手,看見他們變來變去的收拾,又隨便猜的時候,居然真猜出來了他們在談論什麼。
趙野:「關逸,我在想,要不然在箱子周圍做幾個陷阱。早上去看的時候,我感覺蓋在上面的枝葉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不確定是野獸還是附近的村民。若是野獸,這事兒還不用太擔心,我怕是有人刻意為之。」
關逸:「你也有這種感覺麼?我頭兩日下山取水的時候看見了水面上飄過的泡沫,應該是婦人浣衣時用的皂角。感覺他們住的離我們不遠,可這些天居然沒撞見過一位村民,蠻奇怪的,驛站又在蠻遠的地方。」
章絮:「你們說附近住了人麼?三四日前,我與公子哥一塊兒出門摘果子的時候好像聽見對面山上有樹木倒塌的聲音。你們說,這無風無雨的,那麼大的樹怎麼可能自己倒下來,準是有人來山中砍。」
梁彥好接話:「有人那不是很正常麼?我們又不在很偏遠的地方,說不定上下游就有藏在山裡的小村落,你們別這麼大驚小怪的。這年頭跑到山裡隱居的人多了,都想避險。」
糙漢不以為然,「我們也不是晝伏夜出的,寅時起,酉時睡,白日在這山里到處跑,前後幾座山頭都給我們走了個遍,沒道理和他們遇不上。除非,晝伏夜出的是他們。」趙野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他走到洞口看了看前後的幾座山峰,指著跟他們說,「上回我往這邊走的時候,正好碰上了那群農漢要自立為王,北邊的張角軍你們肯定聽說過的。他們的事情一傳出來,這邊很多人都跟著學。起初沒那麼多人跟著造反的時候,幾個膽子大的就往山上躲。這山里情況錯綜複雜的,沒經驗的官府小吏,哪怕會點功夫的游繳也抓不著,百姓更拿他們沒法。而他們呢,只要等到這天一黑,就下山搶村子裡的錢、糧,用這些招兵買馬,擴大勢力。」
越說越玄乎。梁彥好坐在邊上吃了口茶,開口嚷嚷,「你別老拿那麼極端的事情給我們舉例。真要是有人反了,我們在陳倉的時候能不知道消息麼?那城門放行的能不說兩句提醒我們麼?你就是喜歡杞人憂天。」
也不管趙野說得對不對,或者能否對應上這幾日的狀況。但劍客是把這話聽進去了的,他抓著劍補充道,「張角那事鬧得大,地方上死了很多人,眼下不太聽話的幾個州府全是那一年獨立出來的。再說,年初的時候涼州也擁軍自立了,這裡離涼州不過二百里,那股風氣傳過來也不算奇怪。倒是大家日後出去時都謹慎些,咱們這條小命要緊。」
看明白的呼衍容吉沒有第一時間給他們反饋,畢竟大漢是什麼樣子,與她沒多少關係。但是既然能看懂這
第一回,就有接下來的第二回。
第二回對於他們幾個來說,不過是照舊的睡前圍坐在火爐邊上,說說自己從前發生的事情。眾人都很喜歡聽這類的睡前小故事,一是能幫助大家互相了解,二是能多個練習的機會。
起初手上還不熟悉的時候,一炷香的功夫,他們只能說幾個很簡單的小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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