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絮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她被動地接受這一切,就像落水時被水草纏住了。
對方心生貪念,求她回應,她卻不肯給予。但這樣的無力的舉動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可笑,女人第一刻沒能推開他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默許了,默許了另一人的存在。
羊秦不知道多神氣,連日來的淫思在這一刻找到了破口,傾瀉而出。他甚至大膽地坐到了她身邊,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這畫面實在令人驚奇。
他們沒躲在無人聽聞的角落裡,就坐在驛站門口的台階上,周遭人來人往,小廝、馬匹、阿和,都看見了。
阿和嘟起嘴,抬頭看著母親,面上也有了別樣的情緒,一雙小手不停地去抓母親的衣襟。太遠了,抓不到,要哭,剛想張嘴,又憋回去了。
她與章絮共同生活了這麼久,母親的情緒最是清楚。母親並不是開心的,還有恐慌,但她不想母親更混亂。
章絮仿若置身無人之境,難過得停不下來。她覺得自己荒唐至極,她替那個男人心痛和委屈。她想起趙野單純與痴傻,被自己耍得團團轉,就更自責了。
「……你是壞人。」她對此一清二楚,「我也是。」
——
趙野見羊秦遲遲沒來,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他不喜歡羊秦,這男人總喜歡在自己離開時趁虛而入。
並不是他故意給對方機會,而是他擔心章絮總是看著孩子,心
情不好,便與她做了約定,兩人輪流帶阿和。不帶孩子的那個,就出去走走,清靜清靜。
這約定原本是做給她用的,哪知道這娘子要講對等,他在他的時間歇息了,她才跟著歇息。
就像他帶阿和的時候,章絮會跟著容吉跑跑跳跳,再一點點學著騎馬。騎馬不簡單,要腿上有勁,能夾得緊馬腹(漢朝沒有馬鐙)。她總是坐上去一會兒,讓小馬駒帶著跑兩步,就喊累喊酸,要他抱下來。
而章絮帶阿和的時候,他就去市場上給她們買些好吃的好玩的回來,手鼓,小吃,女人用的胭脂,就怕她一個人悶壞。
阿和還小,才兩個多月。他這段時日一心圍著她們娘倆轉,每天不是給阿和拍拍奶嗝,就是陪娘子睡會兒覺。章絮一個人睡不了,不安穩。
所以這會兒一個時辰沒看見她們娘倆,男人屁股就跟針刺一樣,坐不安穩,頻頻回頭往屋外面看。
梁彥好笑他女兒奴,要往他杯子裡倒酒。他才不喝,有酒味兒阿和要生他氣,忙把酒又倒了回去,再拿白水涮了涮。
「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趙野用手肘擠他,「下回不讓阿和同你親近了。」
「看把你小氣的。」梁彥好真是服了他了,在桌子底下用腳踹了踹他,饒恕道,「走走走,找你的親親娘子去。」
趙野被趕了出來,還挺高興,想著既完成了娘子交代的任務,又能早些回去看她,那是興高采烈的。
要往外面走,給進來上菜的小廝撞見了。他們夫妻倆感情多好,不認識也都有個印象,所以那小廝一看他,想起方才在外面看到的,便主動往他這邊靠了靠,撞他的肩。
趙野反應快,一撞到連聲抱歉,還以為是自己沒注意到,把人家撞了,趕忙彎下身幫他穩住托盤。
「還有幾道菜沒上,官家不如吃了再離席,都是我們這兒的招牌。」小廝瞥見那兩人還在肆無忌憚的親密,從這兒正能看到羊秦的衣角,於是委婉地勸他。
「這飯確實不錯,可惜我今日吃飽了,下回再來。」他去意已決。
小廝頭一回遇上這麼荒唐的事情,想那娘子貌美如花,成日與他言笑晏晏,不該是做下那事的人,可這雙眼親眼看見了,不能有假。而她夫君——眼前的男人又高大威猛。若被他撞見,還不得在院子裡鬧出人命來。
只好硬著頭皮問,「外面那個坐在台階上抱著孩子的女人是你的娘子麼?」
抱著孩子?趙野仔細一想,整個驛站沒兩個女人,不是章絮就是容吉。但他這麼問自己,肯定是指娘子了,便答,「怎麼了?她出了什麼事?」
糙漢不等對方回答,邊說邊往台階上瞧,攔都攔不住。
這一瞧瞧壞了,他的目力這樣好,隔大老遠就看見章絮今日穿的那身新衣裳,她的美麗側臉,還有她身邊的羊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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