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要去吃酒,卻不是真的吃酒。
只是想發脾氣而
已。在感情里得不到關注的都這樣,試圖用具有衝擊性的言語引起對方的關心。
所以儘管知道說這種話傷感情,他在開口之前曾安慰自己千百句,沒事的,沒關係的,只是一點親密舉動。可真的聽到那種話,還是不可抑制地爆發了。
冷靜,冷靜不了一點,邁出屋門的第一刻,就是左顧右盼,急切地尋找羊秦的蹤跡。他記住了那個人的味道,難聞得要死,他聞了就想吐,但他還是仔細地辨認出來了,一言不發往他所在的地方奔去。
雄性們因為一隻雌性打起來,再正常不過,就算眼下成為人,懂得禮義廉恥,也不能倖免。
羊秦聽見拍門聲,知道是他,甚至能預料到那女人會把所有的真相都瞞下來,讓趙野誤以為他們真心相愛。但他並不打算開門,而是笑著驅趕那糙男人,答,「有事不找你娘子,來找我做什麼?」
趙野氣得難受,眼睛漲紅漲紅的,這會兒拍門巴不得把門給砸了,要求道,「……開門,出來跟我打一架。」
羊秦喝了口水,不理他,答,「打贏了她就歸你麼?你怎麼這麼粗暴,章娘子喜歡斯文點的。你知道什麼是斯文麼?就是像我這樣只動嘴不動手的。你說你這麼粗魯,萬一哪天打到她身上……也許這就是她決定離開你的理由。所以我說,趙野,你今天就是把我打死了,她也不會留在你身邊。」
「放你狗屁的!」趙野聽完就開罵,「我與娘子相識一載,從來是惺惺相惜,從不對她動粗。都是你這個歹人在中間挑撥。」
男人越是這樣解釋,羊秦就越覺得他心虛,煞有介事地反問他,「行,就當事情都按照你說的來。你們成婚這麼長時間,你愛她、疼她、敬她,巴不得把她放在手心裡那樣珍惜。」
「那我就不明白了,她為什麼要和我在一塊兒?」隊副比他市儈得多,太明白想要獲得某樣東西並不能用過於規矩的手段,那是傻子才做的,他不是傻子,為了目的手段髒一點沒什麼不行。於是誇大其詞、胡編亂造,「我和你說,她方才告訴我,說我親她的時候特別有感覺,要是日後有機會,你們和離了,便要和我在床鋪上試一試……」
這話趙野是最受不了的,他站在門外,一個詞都沒辦法忍,轉身離開,從迴廊上還開著的窗口爬出來,沿著客棧的外緣一路攀爬到羊秦所處屋子的外側。
他動作很快,像豹子似的,在羊秦說完下一句話,發現外面的人突然不在了,要準備開門看看的時候,他就一個大跳,鑽進了屋內。
「我原本只覺得你身上的味道臭,沒想到嘴巴也這麼臭。」他很久沒有動過要殺人的念頭了,原本委屈的,生了許多紅血絲,興許還要掉眼淚的雙目,在觸及羊秦的那一瞬,變得狠厲起來。
實在是忍無可忍。
羊秦打不過他,這點毋庸置疑,他比趙野矮小很多,也瘦弱很多,原本趙野是不把他放在眼裡的,畢竟他的世界,遵循的就是最高大最威猛的雄獅才能擁有配偶的原則,像羊秦這種小公獸,只等著被兇手咬死。
可他實在低估了人心和所謂的心術,被小人趁亂攪勻了渾水。
「。」趙野不擅言辭,再說估計還要被對方頂回來,乾脆不說。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反手將木窗關上。光是高大的能將人籠罩進去的身影,就夠羊秦喝一壺了。
「說吧……繼續說,我看你還能說什麼好話出來。」糙漢把腰帶解下來,一圈圈纏在手背上,如此能不叫自己受傷,「我等你說完。」氣到極致,口吻反倒輕描淡寫。
聰明人要跑,可羊秦在這裡賭了一把,他賭章絮會因為趙野將自己揍個半死而心生愧疚。他賭這份愧疚。
於是他邪笑著諷刺道,「孬種,自己搞不定自己的女人,把氣撒到別人身上。正好,我告訴你一個道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他話才說完,趙野的拳頭就打下來了,一拳打在右臉,疼得人頭腦發昏,當下便軟了腳,往地上跌去。
糙漢不准他這麼輕鬆地跑了,抓起他的衣領往上一提,對準他的嘴來了一巴掌,不輕不重,毀不壞他的牙口,但正好能讓他感受到火辣辣的疼。
其實也沒怎麼教訓他,趙野覺得這男人不經打,隨便碰碰便渾身是血了,不是他的對手。
可他們這動靜鬧得大,外面路過的全聽見了,生怕他打死人,趕忙去樓下搬救兵。
領隊與小梁是半刻後來的,上樓時聞到了刺鼻的鮮血味,遂下了命令要他開門。
開門就開門,趙野不怕什麼。可一開門,他們見羊秦躺在地上都沒反應了,可把領隊嚇得夠嗆,逮住他就開罵。
「老天爺啊,我們什麼仇什麼怨攤上你這個殺人魔!梁兄弟,這就是你說的兩邊和睦相處?」領隊已經失去了一個弟兄,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失去第二個,連忙招呼兄弟把羊秦收拾起來速速送醫,一面要求道,「我已經很容忍你們了,但沒想到你們這群殺人如麻的惡鬼竟要把我們全隊都吃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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