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是,御靈族種種確實與他所思所想不同,欣慰的是,他身邊如今還有一個人,對他永遠沒有保留,一心一意,不會有絲毫的隱瞞。
春華猶疑著,再次對上他的眸光時,看到的便是那樣情動的一雙眼睛。
「阿晚...」對方呢喃一聲他的名字,接著將他擁在懷中。
他聽見余寧說:「謝謝你,一直陪著我。謝謝你,對我毫無保留。」
春華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泛起一片酸澀,不知覺間想到了那個夢境。
他在心中苦笑一聲,心想:看來,也不是毫無保留的!
不過他們人已經到了御靈族,自然不可能讓心中的疑惑一直是個疑惑。
雲奴這邊既然靠不住,他們便自己去查真相。
問題既然出在皇室,那麼只要潛入皇室,便總能知道這些年究竟發生過什麼。
皇室的族人以及他的那些兄弟都去了哪裡,總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
余寧這麼想著的時候,春華已經說風便是雨的拉著他要動身去探了。
「你的傷...」余寧有些不太放心。
春華揮揮手,「小傷,不礙事。」
言罷,拉著他的手偷偷出了祭司殿而向皇宮行去。
雲奴站在高台之上,身邊人來報,「他們走了。」
「嗯,不用管,派人跟著便是。」說完,將杯盞中的淡茶喝了下去。
身邊人應聲離去。
雲奴望著那兩道身影微微嘆息,而後轉身自那高台上翩然落下,不再管偷偷離開祭司殿的兩個人。
在余寧和春華往皇宮走去之時,印泉早已經隨著青玄回了寢殿。
印泉一直沒吭聲,青玄便也沒多說什麼。
他將印泉拉到床榻上坐下,而後半蹲下身,仰頭看他,「君上,日後,您想去哪都可以,我再不會幹涉。」
印泉的指尖顫了纏,心裡突然沒來由的疼起來。
他垂眸看著青玄,只覺得自己這一日的所作所為似乎不止是傷害到了青玄,也傷害到了自己。
那悲傷毫無徵兆,卻攪得他心中撕心裂肺的。
他在青玄轉身離開的時候抓住了那一抹袖袍,在顫抖中聽到自己問:「國師,你生氣了嗎?」
青玄腳步一頓,被他生生拉住了。
「沒有。」半晌,他回答。
「可你都不喚我阿泉了。」印泉的聲音很低,帶著委屈。
「君上早些歇息。」青玄回答,而後覆上那隻抓住自己的手指,拉開,翩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