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搖頭,「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
白慧潔看了阮星月一眼,低頭嘆了口氣,「你是個好孩子,只是我真的沒辦法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這麼多年,我有意無意地薄待你,我以為你會記恨我。」
「我的確記恨你,」阮星月大方承認,「小時候,我不懂事,以為你和阮薇薇搶走了爸爸的愛。可我漸漸明白,他誰都不愛,只愛自己。我原本是恨你的,但我發現,我們是一樣的,都只是是可以被吸血的血包。」
「他這種人,不配被愛,不配有家庭。」
白慧潔怔怔地看著她,「你遠比我想的要果敢。」
「謝謝。」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釋然地笑起來。
*
和洛茜道別後,阮星月打車回川頤園,快到川頤園時,心念一轉,讓司機師傅調了個頭。
先前聽陳姨說附近新建了一個公園,還沒正式開放,沒什麼人流量。
到公園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阮星月在裡面散步,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人。
她在綠植帶中間的石子路上走著,綠植帶外圈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著路燈的光。
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阮星月想到今天阮薇薇的遭遇,想到同病房幾個阿姨的話,想到曾帶著全部身家嫁入阮家的白慧潔,想起到死都沒看穿阮逸山真面目的媽媽,想到拼盡全力闖進娛樂圈卻不被爸爸認可的洛茜,想到接受過高等教育、作為聯合國婦女代表Elina教授的學生的自己。
她懷疑這個披著「男女平等」偽裝的世界,懷疑自己也曾被同化過。
世界的潛在規則像是一個巨大的泥潭,試圖將所有女性吞吃乾淨。
既得利益者不會在意她們的處境,這樣的環境待久了,連她們自己都忘了自己擁有改變世界的力量。
包里的手機震動,阮星月收回思緒,接下電話。
「餵。」
電話那邊傳來男人磁沉的嗓音,「定位給我,我去接你?」
「好。」
她把定位發給了季清瀾,坐在了附近的小亭子裡面等待。
這個公園離川頤園很近,不到十分鐘,季清瀾已經在她的視野中,高挑的身姿從遠處向她走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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