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癆御姐和妖孽少年的組合?
別說,畫面看著還是極為養眼的。
這人能在師祖的地盤如此隨意走動,定然不是一般人。
凌華眼睛眨巴了兩下,見二人轉眼間便進了竹屋,屋外只剩下她一人。
一陣涼風吹過,這才驚覺,她自個已經在外邊站了許久。
到了正廳裡邊,便看到萬鈞道君高坐在上首,手邊便是棋盤。
原本樂著一張臉進門的熙塵,現下正苦大仇深地坐在棋盤邊,兩指間執著的白棋久久未落下。
嘯月站在他身後,見不得他這副模樣,突然一伸手便想裝做不經意間將棋盤掀翻。
手上微微使勁,卻發現棋盤紋絲不動。
她抬眸,正好對上了萬鈞道君的眸子。
萬鈞道君似笑非笑,「怎麼,想掀我棋?」
嘯月乾笑一聲,手放到背後,腳下悄然後退,「哈哈、這,不小心撞到了。」
「道君,您繼續,我便不打擾了。」
說罷,無視熙塵的求助,一把將剛進門的凌華給帶走。
直到三日後,熙塵才被萬鈞道君好心從正廳內放出。
早已等候多時的嘯月忙將他拉出屋內,又傳音給房內打坐的凌華。
三人便來到竹屋左邊的一棵千年仙杏樹下,那樹下有一套用整塊玉石製成的桌椅。
嘯月與熙塵率先落座,凌華猶豫片刻後,在嘯月不耐的催促下,這才落座。
「凌華,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吧?」
凌華搖搖頭,她的確不知道這是誰。
「這是熙塵,他是你師祖的契約獸,也算是你師祖那一輩的獸了。」
凌華忙行禮道:「弟子柳凌華,見過熙塵前輩。」
熙塵一雙燦若星瞳的眸子落在了凌華的身上,有些感慨,「不必多禮。」
「說起來,你師父當年還是我和萬鈞一同去凡人界撿回來的。如今當年小小的孩童,竟也是好幾個弟子的師父了,當真是歲月不饒人。」
凌華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他過分年輕的臉蛋,嘴角抽搐了一下。
雖然她修仙界以貌取人是極錯誤的事情,但是這熙塵頂著一張十六七歲的少年人模樣,老氣橫秋地說出這番話,聽在耳旁莫名有些好笑。
嘯月很快便嘰嘰喳喳將最近碰到的有趣事,一一分享給熙塵。
熙塵輕輕一笑,眼底滿是縱容。
凌華屁股往後挪了挪,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裡。
很快嘯月便提到了前幾日之事。
「對了,熙塵你知道嗎?前幾日,有一人來找道君,我從未見過道君那副滲人的模樣。」
嘯月語氣中帶著後怕之色。
熙塵順著嘯月的話問一下,「哦,是嘛?那人是誰?」
嘯月擰著眉,思索片刻後搖頭:「我不認識那人,不過,我記下了那人的模樣。」
手中一道靈力,很快便將苦河道君的模樣幻化出來。
看到那人的模樣,熙塵一怔。
「竟然是他?」
「你知道是誰?」嘯月興奮問道。
已經將大半個屁股挪出石椅的凌華頓住了,默默地豎起耳朵。
熙塵好笑地瞥了二人一眼,旋即正色道:「那可不是什麼善茬,以後若是碰上了,千萬離那人遠點。」
一個兩個都這麼說,凌華的好奇心是徹底被勾起來了。
熙塵沉吟片刻後道:「若真說起來,那還是萬鈞的弟弟。」
凌華與嘯月瞪大了眼睛,啥?
那苦河道君竟和師祖有這層關係。
「不過,萬鈞早已與此人斷絕關係,多年未曾聯繫了,也不知此人為何突然找上門來。」
在熙塵娓娓道來中,凌華與嘯月二人也算知道了這苦河的一些情況。
苦河修煉的功法特殊,每次進階都要獻祭一名與自己關係親近之人的性命。
進階築基時,苦河殺了剛與他成親不過五年的道侶。
進階金丹時,苦河的師父知道自己的弟子功法的特殊性,苦口婆心勸他轉修其他的功法。
卻不料慘遭苦河的毒手,臨死前還在哀求宗門放過苦河。
因而苦河僅僅被囚禁在思過崖百年,百年期到,便被放了出來,而此時的他,成功進階金丹。
進階元嬰之時,苦河將自己的唯一子嗣殺害,成功進階化神。
苦河道君如今是渡劫期修為,化神進階渡劫期,他下手之人正是萬鈞道君。
而這次苦河道君便沒有這麼幸運了。
萬鈞道君本就實力比苦河道君高了不少,一開始不設防,倒是的確被苦河道君偷襲重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