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煉器大師看上了天鋼石這非同一般的堅硬材質,花了大價錢請了高階修士從一塊巨大的天鋼石撬下一小塊,打算用來煉製法寶。
誰料,法寶還沒個雛形,用了多年的打鐵錘錘了兩天天鋼石,生生把錘子給打壞了。
最終這煉製的法寶也沒了下文。
但是修仙界的眾人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這天鋼石是純純的又礙眼又費事的無用之物。
對著這麼大一塊天鋼石,凌華犯了難。
她神識探出,一寸寸摸索而過,發覺這塊天鋼石比她先前見過的都大。
沉思片刻後,她俯下身子,將掌心貼在地面,打算試試能不能連這塊天鋼石連帶著炙焰漿一併收到芥子空間內。
靈力浮起,將這附近的範圍都籠罩起來。
她心中默念「收」,話音剛落,神魂傳來一陣刺痛,體內氣息翻湧,臉上憋得通紅,口中一股甜膩的血氣,瞬間噴出。
她後退兩步跌坐在地面,喘著粗氣。
「不行,這樣不行,還是得想想別的法子。」
她將嘴邊的血跡擦去,這才往嘴裡塞了一枚療傷丹。
看來是無法強行將這東西收入芥子空間了,還是得另外想想別的法子。
她瞥了一眼散落在山谷內的火斑隼。
這些火斑隼雖然中了她的玄冰毒粉,但是並沒有死去。
即便先前火斑隼已經被長尾羽貓滅了一批,但是剩下的火斑隼數量依舊十分可觀。
凌華這煉製的玄冰毒粉不過只有一爐,數量太多,這藥粉被分散吸收,藥力自然便是弱了不少。
不過好在,藥力雖然弱了一些,但是火斑隼如今渾身被粉藍色的玄冰包裹,暫時失去了行動力。
即便是日後藥力褪去,曾吸入過毒粉的火斑隼,品階高的暫且無礙。
若是品階低的火斑隼,怕是永遠只能留在當前的品階了。
玄冰毒粉約莫能將這些火斑隼冰封四個時辰左右,四個時辰後,這藥效便要散去了。
而凌華需要在這四個時辰之內,將炙焰漿帶走。
想到這,凌華頓時坐不住了。
她先是從儲物戒拿出數種材質的儲物道具,一一測試這些道具哪些可以盛放炙焰漿。
她單手掐出一道法訣,打在炙焰漿里,欲以靈力托起一小團炙焰漿。
卻發現靈力落在炙焰漿內,便被炙焰漿吞噬,失去了控制。
看來,還是得親自動手才可以。
她緩緩靠近池子便,自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柄玉質長勺,長勺伸入炙焰漿液中,瞬間被炙焰漿液化為灰燼。
不死心的凌華又取出數種不同材質的勺子,結果還是一樣。
頓了頓,她突然召出了金輪。
金輪與她心意相通,用不著她交代,便往炙焰漿液一躺,直挺挺地躺在炙焰漿液上,毫髮無損,似乎還頗為享受。
見狀,凌華頓時眼前一亮,忙將金輪化為五道,嚴縫密實地籠在一起,終於勉強從池子裡打撈出來一點炙焰漿液。
剛放在儲物道具里,「滋啦」一聲便將儲物道具融了個底朝天,連殘渣都沒剩下。
凌華頓時沒了脾氣,手一招,便將金輪收了回來。
想了想,她指尖輕觸手腕上的妖獸環,將淮鈺放了出來。
淮鈺在妖獸環待了半年,終於能出來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卻不料呼吸到的第一口,便是凌華一身的貓味,頓時眼神一凝,聲音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柳凌華,你這段時間背著我,又幹了些什麼?」
連名帶姓地叫著凌華的名字,顯然是非常生氣了。
凌華想到自己不久前,將那幾隻長尾羽貓幼崽擼了一遍又一遍,有些不自在地將手放在後背。
故作無事地輕咳一聲,「我能幹什麼事,你聲音這麼大幹什麼?」
「不過是先前火斑隼與長尾羽貓大戰,我不忍幾隻長尾羽貓幼崽性命有礙,將它們護在身下罷了。」
「現如今,戰鬥已經結束,那幾隻長尾羽貓幼崽已經被帶回去了。我不過是一時好意,你覺得我能打什麼心思?」
凌華越說越理直氣壯,神情逐漸嚴肅起來。
「淮鈺,你實在是過于敏感,也過於不相信我了!」
凌華語氣痛心無比,反過來指責淮鈺。
淮鈺眨了眨眼睛,望著振振有詞的凌華,心中逐漸湧上了幾分心虛。
看樣子,好像是他誤會了凌華。
他正準備軟了聲音向凌華道歉,猛地發現不對勁。
他閃電般伸出爪子,從凌華的頭頂伸出一根貓毛,「我竟不知,你脾氣何時變得如此好,竟願意任由不相識的妖獸在你頭頂輕賤。」
要說凌華脾氣好,也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