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仲礪羽明顯振奮了幾分,服務質量肉眼可見提升了不少。
琴聲停下,虞黎芫一舞完畢,規矩地站在一旁。
奚沁瞥了仲礪羽一眼,「你先出去吧。」
仲礪羽放下酒壺,轉身就要離開。
想到這人有點慘,奚沁從儲物戒取出一塊上品靈石拋給他,「這是給你的。」
仲礪羽拿著那塊靈石,心中五味雜陳。
他堂堂一個劍修,想不到竟要靠打賞度日,有些羞愧,不過想著欠下的那筆巨債,最終還是將靈石收了起來。
奚沁表示了,凌華神識在儲物戒內翻了翻,也找出了一塊上品靈石拋給他。
有了第一次,對於這第二次,仲礪羽接受良好。
他轉過身,輕聲對二人道謝後,邁開步子離開了包廂。
「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吧。」
元信修與虞黎芫緩緩走到二人身旁。
虞黎芫執起酒壺,替凌華滿上一杯酒,然後退至二人身後。
「你們也別這麼拘束,我們不吃人,坐著吧。」
兩人對視一眼,這才各自在凌華二人身旁落座。
「你那打聽消息的生意做得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如今到這裡來了?」
聽到凌華發問,元修信嘆了一口氣,「說來話長,此事還要從星月長老說起。」
包廂內除了他的另外三人都支起了耳朵,這怎麼跟星月扯上關係了?
「星月長老有不少消息是從我這透露出去的,先前星月長老被雲台峰以及千符峰的長老們聯手打了一頓,逼迫其立下天道誓言,從此再不能制符。」
說了這句之後,他停下話頭,抹了抹臉,瞧著略有些狼狽。
凌華緩緩點頭,眼神示意他繼續。
他接著道:「那之後,星月長老又想著學煉丹,不過丹鼎峰各長老皆不願意接手他,也不願意教他。因而,星月長老便自學煉丹。」
凌華表情一滯,自學煉丹?
煉丹哪裡有那麼好學的,還自學。
元修信看懂了凌華的表情,忍不住為星月辯解了幾句,「您別看星月長老學什麼都不靠譜,但是他學的快啊!不過短短數年時間,還真叫他煉製成功了。」
凌華瞪圓了眼睛,一旁的奚沁也坐直了身子。
「真學會了?他煉製了何種丹藥,是否有弟子買過?」
「就煉製成了最低階的回靈丹,那會兒他弄到坊市來賣,不料卻被宗內一外門弟子買了去。」
「那弟子雖然只是一名外門弟子,但是內門有看好他的長老,只待他進階築基或是在外門大比上取得前百入了內門,那長老便收他為親傳弟子。」
「不料卻是貪了便宜,買了星月長老煉製的丹藥,吃了之後直接就嗝屁了。」
「看好的弟子死了,那長老又如何能願意。他找到我,命我查找煉製這丹藥之人。」
「您也知道,這星月長老情況特殊,我靠賣他的消息掙了不少貢獻點靈石,因而他的消息我都是一直盯著的,這長老一找我,可不就是找對人了嘛。我將這消息一賣,那長老便去找星月長老的麻煩了。」
說的話太多,他有些口乾舌燥,停了下來。
凌華不解,「那怎麼又扯你身上了呢?」
元修信大吐苦水,「柳長老,您不知道,那長老找星月長老的麻煩是暗地裡給星月長老下了毒,那毒見血封喉,深入心扉,若不是得救及時,這星月長老怕是便下去了。不過,雖然得救了也因此影響了星月長老的根基,此後怕是都無法進階元嬰了。」
「您也知道,這星月長老背後的後台還挺大的。出了這麼大個事,給星月長老下毒的那位長老不過是一名金丹長老,沒幾天便丟了性命,大家都說是星月長老背後的老祖派人幹的。」
「我估摸著也是,星家之人聽聞我是將星月長老的消息賣出去的,還想對我下手,好在我師父保下我,性命無憂,不過日後也不能再做這打聽消息的行當了。」
元修信原先是外門弟子,進階築基後便入了內門。
因人緣好,性格開朗,嘴巴能說會道,加上資質也還過得去。
入內門不久後便入了一位元嬰真君的眼,被其收為親傳弟子。
凌華與奚沁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了解清楚之後,不免有些唏噓。
這這這......
對於星月的遭遇,凌華沒什麼要同情的,只是慶幸當年丹鼎峰沒有收下他。
凌華對這元修信甚有好感,畢竟這些年她也找對方打聽過不少消息,雙方合作得一直都很愉快。
心中先是為元修信惋惜後,對於元修信出現在煙雨樓,也不覺得奇怪了。
別的不說,這小子一張臉長得也還行,當然比起他的臉更重要的還是他的嘴巴,哄人是一等一的厲害。
在煙雨樓這種地方,對於他來算,算是如魚得水,極為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