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予洵立馬轉了回去。
苟明珠得意一笑,伸出手對著柳予洵的背影凌空攥緊,像是把柳予洵拿捏在手裡。
既然婚約解除了,那可不算是她搶了。
......
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落下,將整個京城覆蓋。
凌華緩緩從憑欄院離開,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她神識探出,將尚書府籠罩起來。
屋內點著炭火,柳瑞安夫婦私話間談到了苟明珠。
這段時間,苟明珠在一些宴會上碰到尤氏,在尤氏面前表現得舉止端莊,大方得體,又得知對方小小年紀便能獨立經營酒樓,賺得不少銀兩,心裡喜歡得不行。
隔三差五邀請小姑娘來府中賞花,又或者是寺廟上香,結下了不錯的情誼。
除了每次看到苟明珠都像看到鬼似的柳予洵,其他的柳家之人,幾乎都已經被苟明珠收服。
不過近幾次柳予洵看到苟明珠,神情扭捏又帶著幾分不自在。
大雪過後,春天也不遠了。
凌華的神識探到柳予洵的院裡,發現這小子伏在書案上,頭壓著一本詩集睡得香甜。
不知夢到了什麼,嘴角的口水流出,將下方的詩集打濕。
凌華身形一閃,突然出現在他房裡。
伸出手勾出他脖子上的鐵甲蟻藥玉佩,往裡注入了一道護身靈力,隨後將玉佩重新給他戴上。
她看了一眼酣睡的柳予洵,用靈力將他弄到床上。
溫和的木靈力在他體內遊走一圈,將他體內的暗傷,以及先前受了一頓鞭子留下的疤痕消除。
隨後幫他蓋上被子,將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顆白玉夜明珠留在他枕邊。
長命百歲,喜樂一生,這是凌華對這小子的祝願。
大雪在地上堆積了厚厚一層,人踩下去,半個身子都要栽倒裡面。
凌華輕巧地踏在雪上,走到正門。
「姑奶奶。」
聽到聲音,凌華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穿得臃腫、撐著傘匆匆趕來的柳容駿,笑了笑。
「天寒地冷,你年紀大了,受不得凍,回去吧。」
今年的天氣寒冷異常,她這侄孫走過來這一小段路,臉凍得發白,嘴唇也烏紫。
柳容駿卻是將手中的傘放在一旁,跪在寒冷又硬實的亭中,恭敬地磕了三個頭。
「容駿,恭送姑奶奶。」
凌華嘆了口氣,彈出一道靈力將他體內的寒氣祛除。
那麼大年紀了,別凍出個好歹
「我走了,你好好當官,好好做事,若是柳家日後能出一二有靈根資質的子孫,他們願意的話,讓他們來華瀾宗,我在華瀾宗等著他們。」
「是,姑奶奶。」柳容駿恭敬應道。
一陣寒風卷過,柳容駿抬起頭來,面前再也沒有凌華的身影。
天寒地冷,路上並無什麼行人。
凌華獨自一人從尚書府離開,不一會兒便離開了京城。
城牆上,一道身披金絲黑色大氅的高大身影,定定地站在上方。
雪花肆無忌憚地落在他身上,越積越厚,睫毛都結了一層薄冰。
他沒有理會身上的雪,沉默著看凌華逐漸走遠,直至化為一個小黑點,再也看不到。
「王爺,這雪越下越大了,您身子不好,咱們先回去吧。」一名侍衛小心道。
「嗯。」
那人這才轉過身,被一群侍衛包圍著從城樓上下來。
他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身後,頓了頓,上了華麗的馬車。
他從未跟任何人說過,小時候在柳府,他見過她,在一幅畫裡。
......
東宮內,柳予姝近日莫名嗜睡,方才打了個瞌睡,身子有暖流涌動,似乎還隱約聽到了姑祖的聲音。
她緩緩睜開眼,眼中的朦朧之色褪去。
不知為何,原先一到冬日便腳寒的雙腿,突然變得暖融融的。
她若有所思地從脖子上取下一塊青色猴形玉佩。
柳予洵一覺醒來,發現他一直想要的白玉夜明珠,就在他身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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