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師祖和瞳姨,倒不必解釋得那麼清楚。
眾人眼中有好奇,於是便在木屋內等著瀟然回來。
這幾尊大佛在屋內,雖然看著平易近人,姚大牛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家裡並沒有茶水,姚大牛小心翼翼地裝了幾杯清水過來,便退了下去。
凌華幾人並沒有動那幾杯清水,而是說起那日對凌華動手的那幾人。
「師祖,那幾人當中,除了那江浮舟,剩下那幾人,你可知道是哪個宗門的人?」
萬鈞道君只瞥了一眼凌華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凌華要做什麼。
「怎麼,想要報仇?」
凌華理所應當地點頭,「自然,我吃了這麼大的虧,不報仇怎麼能行?」
「那幾人跑得快,不過我問了穆承,其中一人,乃是萬窟山的老祖黃螢。另外幾人,穆承卻是不認得。」
「不過,此事既然與那江浮舟有關。江浮舟投靠了煉魔門,那幾人應該也是煉魔門的長老。」
凌華嘴裡念著煉魔門三個字,眼底寒光浮現。
她記下了。
村口附近的海面,突然傳來一道驚慌失措的哭喊聲。
凌華認得這道聲音。
早上,這道聲音的主人與瀟然一起出海,又一起帶著捕撈到的大魚,去了鎮上賣。
莫非,是出了什麼事不成?
她心裡一急,閃身離開木屋,直接落在海中一艘漁船之上。
視線往這艘漁船後方看了看,發現除了這一艘,海面上便再無第二艘漁船了。
船上那人,雙目驚惶未定,右臂有一道血流不止的傷口,猩紅的鮮血將他灰撲撲的衣裳染紅。
將那人提了起來,問道:「怎麼回事,你不是與瀟然一起去了鎮上,瀟然呢?怎麼只有你一人回來了?」
那人被凌華的突然出現嚇住,眼神直愣愣,看著像是靈魂已經出竅一般,半晌都沒說話。
等回過神來,似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一幕,說話斷斷續續,「水......鎮子亂,來了水......」
水什麼水,難不成是鎮子被水淹沒了?還是強盜官兵來了?
凌華暗罵了一句,把人丟回船上,直接幾個閃身便來到鎮子上空。
她站在高空俯視往下看去,眼裡出現錯愕之色。
怎麼會這樣?
鎮子上已經亂成一團,尖叫聲,哭嚎聲不絕於耳,整個鎮子已經被一夥兒窮兇惡極的水匪攻陷。
那些水匪的刀刃,無情地往鎮子上所有的居民揮下。
見一個殺一個,所過之處,無一個活口,鎮子上血流成河,全然不見先前的繁華景象。
喪心病狂至極。
凌華急切地在人群中鎖定瀟然的氣息,她神識探出,在相鄰的兩條街找到了瀟然......的屍體。
凌華的身體仿佛被雷電擊中,僵硬在原地。
不斷有人群逃離,甚至還有人從那具屍體上踐踏而過。
凌華雙眼瞬間充血,她顫抖地俯下身子,伸出手探了探瀟然的鼻尖。
並無呼吸。
「瀟......瀟然......」
她嘶聲喚著瀟然的名字,半抱起瀟然已經冰冷的屍體,那具已經冰涼的屍體手中,甚至還緊緊攥著兩根冰糖葫蘆......
指尖摸到一抹血色,凌華緩緩看去。
只見瀟然的腰間,一個粗大的腳印,並一道險些將瀟然攔腰砍斷的刀痕赫然映入眼前。
只瞬間,便讓凌華聯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些水匪。
憤怒在燃燒著凌華的理智,她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甲深陷入掌心,卻感受不到絲毫疼痛。
是他們做的......
凌華用靈力將屍體上的傷口接上,努力讓屍體顯得不那麼狼狽。
畢竟,小姑娘這些日子還挺愛美的。
她將瀟然的屍體收入儲物戒,又將那兩根糖葫蘆小心翼翼放好,緩緩站起身來。
前方有水匪已經注意到她,手持染血的長刃,狂笑著朝她砍來。
那水匪臉上帶著殘忍的笑,看著像是傻在原地,直愣愣站著的凌華,劈頭一一刀砍了過來。
然而,刀砍在凌華身上,那水匪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滿臉驚恐,踉蹌著後退。
「鬼......鬼啊!」他不斷後退著,隨後拔腿就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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