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二師兄如今已經幫不了你什麼了。不過,若是有用得上師兄的一天,你儘管開口,師兄一直都在。」
凌華自是點頭,一臉的理直氣壯。
「二師兄,這麼多年,我可從未與你客氣過。你放心,日後我也一定會使喚你和皎皎的。」
提起皎皎,浮生神色也變得溫柔了起來。
夜幕落下,浮生也收起了先前少有的失落。
他手一伸,便橫在凌華面前。
凌華順手往他手裡塞了一壺酒,兩人欣賞著月色,對酒暢飲。
待手中的酒壺一空,許久未曾放鬆過的浮生,緩緩向後躺去。
漸漸地,有清晰的呼嚕聲在凌華身旁響起。
風掠過凌華身旁,一團白影出現在凌華肩膀上。
淮鈺幾條蓬鬆的尾巴在身身後高高揚起,聞著凌華身上的酒氣,又瞥見兩人身旁的那幾個空酒壺,眉毛一皺,不滿地嘟囔著,「你怎麼又喝酒,整日喝這麼多,美美實在是太慣著你了!」
凌華嘿嘿一笑,抓著他打在臉上的尾巴,一把將他扯了下來。
淮鈺惱怒地掙扎了一下,發現凌華用的勁比往日大了許多,看到她臉頰紅暈,便知她此時醉意頗深。
他無奈一嘆,「算了,我這時候和醉鬼計較什麼......」
乾脆地放棄了掙扎,任由凌華抓著他的尾巴不放。
等凌華手中的這一壺喝完,她將酒壺一丟,猛地站了起來。
她指尖在儲物戒上摸了摸,一個小玉瓶出現在手裡,被她丟到了地上的浮生身旁。
被她提在手裡的淮鈺,瞥了一眼鼾聲如雷的浮生,五爪一伸,便在浮生臉上摁下了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凌華提著淮鈺回丹鼎峰了,而浮生卻是在原地呼呼大睡,直至次日天亮,才清醒過來。
他「嘶」了一聲,摸著臉上高高腫起的爪印,便知道是誰的傑作。
單手撐地便要一躍而起,卻摸到了一個溫涼的玉瓶,他順勢拿了起來。
打開一看,裡面竟是一枚上好破障丹。
這東西,是誰留下的不言而喻。
浮生摩挲著那枚丹藥,怔愣出神。
等他回到丹鼎峰後,想要再找一找凌華,卻被竹瓊攔下。
說凌華先前說了,她近日不得空,誰也不見。
浮生摸著懷裡那枚破障丹,有些無奈,這話明顯是對他說的。
看來,這丹藥是還不回去了。
他在凌華洞府前停了停,轉身回了雲台峰。
自褚儀寧被剝奪了親傳弟子身份,降為了尋常的內門弟子後,這雲台峰少了許多爭端,倒是變得清淨了不少。
徐雲睿修為止步元嬰後期,已經多年沒有進步。
隨著浮生和凌華接連進階元嬰巔峰,徐雲睿便已將大半的注意力從諸儀寧身上移開,開始著重關注自己的修為。
本來他的修為不該一直停在元嬰後期。
之所以停滯不前,除了他自身心結的原因,還有便是他當年為了替諸儀寧疏通經脈,不惜損耗自身的靈力。
如此多次,對他自身的實力進階有一些影響。
如今,為了提升修為,他大半時間都在閉關不出。
膝下弟子來找他,每每都是碰了個空。
他閉關不出,倒是獻盈秋和獻臨溪這兩位師弟師妹,得知浮生回了雲台峰,當日便尋了過來,與他說了會兒話。
兩人自是知道浮生前些年便回了宗門,只是一直留在丹鼎峰,不曾回雲台峰來。
不過,凌華這些年一直忙著,也並未喚他們兩個前去,他們自是不好上門打擾。
因而,一直等到浮生回了雲台峰,這才匆忙找來了浮生的洞府,與浮生見面。
獻盈秋與魏慶雲糾纏多年,進階元嬰後,又得了魏慶雲的元陽,趁機一舉突破至元嬰中期後,態度便冷淡了下來。
魏慶雲傷心之餘,又恰好其師父凝月真君臨終前將姜雲柔託付給他,耐不住自家師父的哀求,儘管他心裡並沒有姜雲柔,最後還是與她結成了道侶,將獻盈秋藏在了心底,成了碧水峰新任峰主。
得償所願的姜雲柔,如願與魏慶雲結為了道侶,又得知魏慶雲和獻盈秋徹底斷了以後,只高興了數年。
隨著魏慶雲成了碧水峰峰主,原本便極受女修追捧的魏慶雲,更是被許多出眾的女修包圍。
姜雲柔痴戀魏慶雲多年,好不容易最大的威脅已經沒了,又豈願意讓旁的女修接近魏慶雲?
她變得患得患失起來,魏慶雲去哪兒她都要跟著。
魏慶雲煩不勝煩,但是卻也拿她沒法子,更是主動遠離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