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是更多的宗門遭殃,更多的修士隕落。
整個沉淵大陸恍如末日降臨,無處可逃,無處可去。
唯有沉淵大陸頂尖的幾個宗門,有接近仙陣的護宗大陣護著,暫時保留極少的淨土。
但是魔物吸收了那麼多修士的力量,在又搗碎了一個二流宗門後,他將魔爪伸向離得最近的合歡宗。
合歡宗眾人緊張地看著外面的那隻巨獸,腳下更是不停往後山退去。
那隻巨獸,一擊、兩擊,只兩擊便破了合歡宗的護宗大陣。
有人拼死自爆,為宗內的弟子和長老拖延時間,有人第一時間就已經逃離了宗門,甚至還用旁人的身軀,替他擋下攻擊。
以美貌聞名整個沉淵的合歡宗,遭此重創,損失慘重。
鶴音真君定定地站在原地,淡淡地看著在合歡宗內逞凶肆虐的魔物,神色沒有絲毫懼怕,甚至還有解脫之色。
一道力量朝他襲來,在魔物的攻擊落下前,將他從合歡宗救走。
才逃出合歡宗,那人原本不斷撕裂空間逃竄的身影一僵,竟是墜落入地。
她不可思議地望著鶴音真君,「為什麼?」
鶴音真君突然一笑,笑得天地都為之失色。
「師父,你不該救我的。」
流徽道君怒道:「我是你師父,我不救你,誰救你?」
鶴音真君卻是笑出了眼淚,「師父......原來您還知道您是我的師父,我還以為您早就忘了呢。」
「這數百年來,您用我換了不少資源,怕是早已忘了,我五百年前便已經被您逐出師門了吧?」他神色一冷,緩緩道。
流徽道君一怔,「你......你竟沒有忘記?」
鶴音真君點頭,「我忘記了,可是我又想起來了,還要多虧師父您讓弟子多同華瀾宗那位煉丹師接觸,讓弟子從她那得了一枚解魂丹。否則,弟子又如何能想起來。」
鶴音真君的水靈體,乃是上好的爐鼎體質,令無數人眼饞,也替流徽道君換回了不少東西。
可是,當年還只是鍊氣築基修為的鶴音真君,還不是如今順服、任由流徽道君隨意擺布的弟子。
他年少之時,有兩情相悅之人,那只是一個普通宗門的雜靈根弟子。
他曾發誓,這一生,心裡只有她一人。
但是這份承諾,在流徽道君的干涉下,早已失效。
他身具水靈體,又有極好的修煉天賦,流徽道君打從收他入門,便已經替他安排好了接下來的路。
她想將鶴音真君培養成這世上最多情、最出眾的男子,既是為了資源,也是為了自己。
然而,本應該按照她的培養方向修煉的鶴音真君,卻拒絕與那些身份不凡的女子接觸,心裡只裝了一人。
他不願聽從流徽道君的安排,在流徽道君的多次相逼下,更是自願廢除一身修為,自請逐出師門,只當一個尋常之人,與心愛之人廝守一生。
流徽道君震怒過後,明面上答應得好好的,可是卻在他自廢修為,離開合歡宗後,暗自尾隨。
直到,發現了暮雨的存在。
她當著鶴音真君的面,殺了暮雨,又用了宗門秘法,將他的記憶全部篡改。
他再也不記得暮雨,再也記不起他曾經的承諾。
如流徽道君所願,成了流徽道君最想要的弟子。
直到前些年秘境異常。
若不是他前些年,入了一方秘境,受到一隻摩月魂獸的襲擊,怕是此生都不會察覺到異常。
那隻摩月魂獸乃是八階妖獸,它的攻擊,主襲神魂。
也因此才誤打誤撞,竟讓他的神魂日夜疼痛不已,偶爾還會出現一張從未見過的女子面容,並且愈加頻繁。
那女子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心魄,他對旁的女子,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此後,便愈發不願與旁的女子接觸。
他知道,這其中有蹊蹺。
得知凌華大肆收集仙植,他硬是以自己從秘境得來的唯一一株仙植為報酬,只求凌華替他煉製了一枚解魂丹。
解魂丹到手,服下丹藥後,他也記起了一切。
他眼眶泛紅,死死地盯著流徽道君,「師父,您如此對我,這些年心中可曾有過一絲絲愧疚?」
流徽道君冷哼一聲,「愧疚?鶴音,為師是為你好。若非是為師插手,難不成你還真要與那雜靈根當一對尋常的夫妻,浪費你的資質和修為嗎?」
「她敢勾引你,那便該有去死的覺悟。你是我的弟子,可不是什么女子都可以沾手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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