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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呢?」

「那媽媽也會愛你一輩子」。

媽媽走了,陶家舶不知道誰代替那個愛他一輩子的位置。

而下一秒,一片陰暗潮濕的森林深處,黑暗如漆,只有不停歇的馬蹄聲和永遠找不到出口的迷宮。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彼爾丹莊園,身邊閃過許多張膠片,一處處古老和威嚴的莊園,一幅幅絢麗的油畫,每一張上都有裴淮年的面容。

或肅穆,或溫柔。

他孤零零地站在磅礴的莊園門前,藍眼睛裡滿是看不到邊際的盼望。

從睡夢中醒來,陶家舶猛地睜開眼睛,心跳劇烈,還沒回過神,房門被敲的幫幫響。

老陶在外面中氣十足,「家財,起床了,起來沒有,你媽等著我們呢」。

「誒!起來了」。

陶家舶換了一套深藍色的休閒襯衫,外面套一件棕色的皮夾克。他一頭青茬,耳垂上一顆閃耀的鑽石耳釘,皮夾克襯得他身形高挑,遠遠看就是個很精神的小伙子。

今天是陶媽的生日,陶家的傳統是清明節上香,生日的時候去廟裡拜拜。

陶家舶開車,老陶上車先是閉著眼睛,之後降下車窗看外面。良久,他問:「公司都還好吧」。

陶家舶心跳漏了一拍,他昨晚沒睡好生怕現在反應不夠被老陶看出什麼端倪,故作輕鬆地說:「當然好,今年的訂單已經超額完成,您就等著股東分紅吧」。

老陶轉過頭,神色不輕鬆,說:「我聽說你簽了什麼協議?」

「您又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前兩個月說我們欠了船公司的錢,還有人P出我借條上的手印照片,您當時不還轉發到相親相愛一家人的群里哈哈笑嗎?怎麼還信這種話啊」。

星財發展得太快了,短短几年從破產清算的邊緣拉到現在每年幾十億的營收。海運行業家大業大,旁門左道各顯神通,有的時候算盤打歪了,陶家舶躲過去的明槍暗箭沒有一千也有一百。

老陶是相信兒子能力的,又覺得沒那麼簡單,他不過問公司的事情很久了。圈子裡倒是不乏上一代退下來但實際還握著權力的。

他不認可這種做法,是一家人,是自己的孩子,既然希望孩子得到鍛鍊就應該徹底放手讓孩子去拼去闖。

何況在他看來,陶家舶再歷練10年不比20年前的自己差,星財一定會越來越好。

他知道陶家舶是個有主意的人,掌管著這麼大的生意,自尊心方面還是要給他足夠的面子。

於是,他只說:「你不要學別人弄什麼對賭,星財不爭行業前幾,安安穩穩地發展我就滿意了」。

陶家舶瞥了一眼老陶,附和著。他沒有說自己的想法,現在這個時代不是求穩就能生存下來。

海運業版圖太大,賽道分得越來越細,除了基本的業務還需要很多業務組合,人人都想進來分一杯羹。特殊時期的那三年行業高速發展,利潤翻倍,如果不是他大膽決策,星財根本搶不到這麼大一塊蛋糕,也不會發展如此迅速。

不過他一直遵循報喜不報憂的準則,如同在英國那兩年老陶對自己的政策一樣。

「我有數的,放心好了」。

——

靜安寺香火很旺,他們到得早,老陶進法堂燒香。陶家舶跟著去叩拜,在心裡對陶媽說了一句保佑平安的話,之後沿著階梯下去。

偶然看到角落裡有求籤的地方,他心念一動,跟著人群走過去。

遠處傳來一聲很沉悶的鐘聲,聞著香被焚燒的味道,他的焦躁和不安慢慢平息下來。站在桌前,小師傅遞給他簽筒,他望著簽不知道該想些什麼,說些什麼。

怔怔地看著簽筒,又看看小師傅。

小師傅對這樣迷茫的施主並不陌生,提示道:「看著簽,想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了」。

陶家舶搖晃著手裡的簽筒,清脆的聲音傳來,小師傅將掉在桌上的簽遞給他。陶家舶望著上面的簽文,想問簽文的釋義,小師傅胳膊一划,陶家舶順著看過去,另一支隊伍在排隊付款。

佛祖解惑也不白解。

老陶還沒出來,陶家舶閒著也是閒著,走去了另一支隊伍排隊。

聽到前面兩位相伴而來的小姑娘在聊天,「我聽說這裡很靈驗的,一會兒解完簽我還要買個求桃花的手串」。

「我也要買的,同事跟我說她在這裡求完以後一年就靈驗了」。

「那你記得要叫她來還願哦」。

「曉得的,誒你剛剛許了什麼啊,給我講講沒關係的」。

陶家舶嘴角繃直,眼皮耷拉著,除了沒睡好以外,他突然清晰地記起來剛剛求籤時。

他想的是裴淮年。

掃了碼,把簽遞給老師傅,陶家舶付款前想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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