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
後來里克先生告訴他,裴淮年在現場簽字的那支筆是他曾祖父送給他的禮物。陶家舶很識趣的沒有問那是什麼時代的古董,紅藍寶石和翡翠的鑲嵌工藝,巧奪天工。
他出錢,裴淮年出人,事情很快就辦好了。
之後整整兩天時間,裴淮年陪他去了之前沒去的考文特公園。陶家舶自言自語說,沒有坎特伯雷的花好看。
在倫敦的最後一晚,他們照例做了一場激情澎湃,乾柴烈火的飯。
清理後,陶家舶摟著裴淮年的腰,安撫地拍了拍後背,不放心地問:「明天我上飛機的事情,一切正常?」
「嗯」,裴淮年語氣有低沉的不悅。
「不會出現什麼無故停飛或者限制我出境的變故吧」,他開玩笑,他知道自從兩人敞開談話以後,裴淮年對他們的關係多了一些信賴。
具體多少,陶家舶心裡沒底。
裴淮年將鼻尖埋在陶家舶頸側,緩慢地說:「你再問一次,我就不保證了」。
陶家舶不敢說話,快睡著的時候他又問:「真讓我回去」
裴淮年沒睡著,他整晚都不會睡好,乾巴巴地說:「不想讓你回去,可....我答應了按照你的方法嘗試」。
陶家舶聽出他明顯沒有完全認可這件事,哄他說:「我會想你」。
裴淮年睜開眼睛,藍色的瞳仁里火光跳動,他輕吻了陶家舶的額頭,「睡吧,我愛你」。
【作者有話說】
波特先生是過聖誕節那個莊園的管家,里昂先生是陶陶5年前被囚禁時的莊園管家。
冷笑話:里昂(Lyon)和里克(Rick)不是親戚...
第62章 不請自來的客人
送機的人選依然是5年前在希斯羅國際機場送他的泰德隊長。
因為女兒的關係他被調到了法國,陶家舶看了泰德女兒在大一入學儀式上的照片,順便譴責莊園主執意將泰德調回來送機的不近人情。
泰德對此看得很開,委婉解釋道:「接到調令後威廉先生給了我一筆獎金,我猜測他不希望您因為陌生人送機而在離開前增添不悅。」
臨登機,泰德遞給他一個信封,來自他的僱主。
陶家舶禮貌地道別,拿著登機牌跟隨隊伍登機,想裴淮年總算沒有誇張的包下整個商務艙。
算一個小進步?
加1分。
他找到位置坐下來,迫不及待地撕開信封。
是一份保留學籍文件。
陶家舶望著近在咫尺的雲海,橙紅色的陽光像鬆軟蛋糕上的一層慕斯。
剛飛出英國上空,
開始想他了。
*
回到上海,陶家舶昏天黑地的忙了整整3天。
他和裴淮年有8小時的時差,上一次通話停留在3天前的0點10分,還有3封未讀郵件。其他人不回派屈克先生的郵件會怎麼樣陶家舶不知道,他心無旁騖地投入對明年預算的籌備工作中。
某天早晨唐曉將日程匯報了一遍後小心翼翼地說:「陶總,您和威廉先生在冷戰嗎?」
陶家舶把袖子挽到手肘,腕錶換了棕色的錶帶,他放下咖啡杯,問:「怎麼了?」
唐曉不好打聽老闆的私事,思索片刻說:「Perla說讓我替威廉先生傳話,限您在北京時間24點之前回郵件。」
陶家舶:...這人怎麼公私不分啊!
表情很不爽,語氣悶悶地說:「我知道了。」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遠在萬里之外的莊園主根本管不到陶家舶。他嘴上說知道了,下了班踩下油門直奔老院子。
老陶不知道他今晚回來,沒有跟往常一樣在門口等。
陶家舶停好車,想著這麼多天不見,老陶一定會拉著自己喝兩杯。剛踏進院門就聽到老陶高昂的聲音,家裡來客人了?
「這茶好啊,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銀針。呦,這茅台有點年頭了,50年的」,老陶背對著大門,握著酒瓶子借著光線瞧得認真。
客人被他擋住了,陶家舶沒看清。一道熟悉的聲音瞬間定住他的腳步,寒毛豎起,直衝天靈蓋。
「我偶然聽陶陶提起叔叔的喜好,您喜歡這些禮物,是我的榮幸」,裴淮年戴了一副銀邊眼鏡,顯得斯文紳士,黑色羊絨大衣搭在椅背上,他穿著一套休閒的英倫格紋西裝,右耳的帆船耳釘散發著奢侈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