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那股安室透專屬的不服輸幼稚,竟然有一瞬間讓他起了想要和雪緒再堂堂正正交手一次的衝動。
當然,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
「空條?」安室透叫了一遍女孩的名字。
對方黏黏糊糊地「嗯」了一聲,也沒其他太大的反應。
似乎是因為從他的手臂這裡借到了力氣,女孩乾脆就這麼直接靠著他,休息了起來。
安室透:「……」
看起來是真的累了。
畢竟雪緒從前夜給他打電話求助開始,直到現在,折騰了一整晚都沒有停下的精力消耗,確實有些難為她。
安室透嘆著氣,稍稍調整了一下抱姿。
把人扶正後,卻發現對方還睜著眼睛,就直直地盯著他的臉看——這一次看的是臉,並非他的頭頂。
如果不是肢體接觸之下感知到了這滾燙的體溫,安室透幾乎都要忘了女孩還發著燒的事。
畢竟,看到她擼狗時那興奮的樣子,還有那副字字鏗鏘說著「我也有必須要守護的東西」時精神力十足的堅定表情,很難想像她的真實狀態其實非常糟糕。
「還以為你暈倒了。」安室透稍稍無奈地說道。
那確實是雪緒沒有站穩,因為頭暈差一點暈倒。
不過……
「我才想起來我還在發燒,現在好難受……」雪緒面無表情地說著,聽語氣,有點像小孩在撒嬌卻又不想示弱。
安室透哭笑不得:「發燒這種事居然還可以忘記的嗎?」
「啊·哈·哈可是哈羅實在是太可愛了嘛。」
「……為了摸它沒必要這麼拼命,你明天還可以接著摸。」
「也不止是這個,我得去守著我的東西。」
說到這裡,空條雪緒硬著頭皮就從安室透的臂彎里退出並站直了身體。
安室透實在無奈。
老實講,如果是對待克利斯塔爾,他根本不會管下去,但如果是空條雪緒的話……
他真的覺得如果這麼放任空條雪緒走出去,她會因為高燒直接倒在外面。
「好好好,我答應你不會去動你的那些東西。」安室透做出了讓步。
女孩聽完,朝他靠近了一步,仰起頭直直盯向他的臉,隨後就是眉毛一挑:「果然,你就是想趁我病要我命。」
是的,那堆東西就是她的命。
安室透又嘆了口氣,對雪緒這副抓了他的把柄突然得意起來的幼稚模樣,真的非常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