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這空條雪緒真的給出了什麼可行方案,那將會是個千載難逢的破入組織關口的好機會。
他眼角的餘光注意著身側的女孩,有些緊張了起來。
儘管他裝作是閒聊的口吻,但這點細微的波動,還是被雪緒察覺到了。
「你套我話」雪緒的直覺很準,她也很直截了當,直接反問了回去。
「不算套話,我的意思是,如果行動上有什麼需要,或許我可以幫你。」
安室透這樣的回答是藏了私心的。
在這件事上,他對空條雪緒的幫助完全是衝著能不能抓住琴酒去的,而非是對女孩的真誠。
說白了,這是飽含了算計「幫助」。
「你這是……」
女孩的停頓讓安室透更緊張了,他竟然也會擔心自己的心思被看穿。
這種時候,一貫不相信那個離譜理論的他竟然開始祈禱起他頭上的那兩個他看不見的數值不要波動。
「急著用掉欠我的那兩次空頭支票」雪緒接上了後半句話。
聞言,安室透不動聲色地松下一口氣。
敢情她是在想這個問題。
「不是著急,我想那應該是你需要的硬性幫助。」為了獲取空條雪緒的進一步信任,安室透索性對自己的「主動」做起了解釋, 「畢竟那些數據的源頭來自警察廳,若是我可以管轄到的部分,我有權給你提供可靠的支持。如果要用假情報給琴酒下套,不如上真的,以琴酒多疑的性格,你的假情報被看穿,你想過退路嗎他會殺了你。」
空條雪緒幾乎秒答: 「沒想過退路,當然,琴酒也不可能看穿我的東西是假的。」
女孩篤定的口吻不像是玩笑,這稍稍讓安室透有些驚怔。
因為這種語氣是只有對自己的技術極度有信心才能有底氣說出來的,女孩嚴肅的側臉少有的透出了帥氣。
他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又了解一點空條雪緒全新的一面。
怔怔出神的同時,空條雪緒的目光移到了他的頭頂。
他的數值變動嗎
不過,空條雪緒並沒有對此做出任何評價。
後續的車程,一路無言,空條雪緒一直在她的筆電里努力,似乎是真的在為接下來的計劃做道具——要給朗姆的假名單。
安室透也沒再說話,他不想自己的心思被讀出來,那就索性專心開車,心無旁騖。
不出多時,目的地的銀行到了。
安室透在門口的停車位上緩緩將車停下,熄了引擎,拔下車鑰匙。
下車之前,雪緒突然叫了他一聲: 「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