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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絮絮叨叨地說完這些,看向降谷零,他好像早已有所預料,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關谷純略微顫抖,雙臂抱在胸前,做出一個防禦性很強的姿勢,降谷零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呵。」關谷純表情凝固了片刻,搖了搖頭:「和那個不知天高地厚,上來開口就說平語的小姑娘一樣,是個喜歡玩弄小聰明的傢伙。但是你真的知道嗎?她是一個怎樣的人?」

降谷零非常擅長於察言觀色,可以根據關谷純的態度迅速調整自己說話的節奏和語言風格,他依舊沒有什麼波動地重複著自己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關谷純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比喻里好像都藏了點語焉不詳的困惑,就像是藏在迷霧之後的寶石,等著人去追尋,偏偏降谷零就像是完全聽不懂他的暗示,只是詢問著自己的問題,讓關谷純非常不舒服,一直都處於被動狀態。

無法掌握主動權,他就無法提出自己的要求,這讓他有些暴躁了起來,於是再次試圖拋出一個誘餌:「你知道嗎,三十年前,我曾在一家名叫白鳩的製藥公司工作過,那個時候,負責項目的領導名叫宮野厚司,後來他在學術界被稱為『瘋狂的科學家』,mad scientist,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失心瘋。後來我也得到了相同的稱呼,crazy paranoia,瘋狂妄想狂,因為我所做的研究。」

降谷零的眼角輕輕跳了一下,「我對你們公司的項目有所耳聞。」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病情,我絕對不會讓高橋玲子死的那麼輕易。」重病男人的雙眼中似乎燃起某種東西,從他臉上的裂縫中看來,那似乎是一道冰冷的白光,「死亡是過於仁慈的懲罰。」

降谷零似乎對於他大逆不道的話沒什麼觸動,抬起頭來,和男子目光相接,直視他的雙眼:「節哀順變。」

關谷純愣了兩秒,伸手撐住額頭,用力按著太陽穴,深吸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忽然發出了類似於被消音器削弱的槍聲一般地嗤笑:「真是個不得了的人啊,無論我怎麼試探,以退為進也好,你看來是都不會露出有求於我的姿態了,但是我還是要提出我的要求,我需要拿回我的手環,那是我一輩子的心血。」

「你不必說這種話,我不可能同意的。」降谷零神色漠然地開了口:「那個手環用來監視生理機能,一旦生命特徵停止,LE公司的人就會儘快趕到試圖帶走你的遺體,我把手環交給你,就相當於是在催促你找機會自殺。」

男人大概沒料到前一秒還慢條斯理一聲不吭的男人會這麼直白,他感覺到有點口渴,朝床邊桌困難地轉過了頭,拿起桌上剛才降谷零倒的那杯水,湊到唇邊的瞬間,忽然有一種心驚。

難道這也是他早就有所預料的事嗎?

男人喝完水之後,小心地將杯子放回原位,再次開口時,斷斷續續的沙啞嗓音略微連貫了一點起來,「能請您幫我開個窗嗎?」

安室透緩緩地走到窗邊,一把拉開了遮蔽了整個房間的厚重窗簾,大片的陽光一擁而入,無數細小的灰塵在光下起伏飄蕩,他懶洋洋地眯了一下眼,「你不必考慮打碎那個杯子自殺來試圖威脅我,我並不介意你受傷,而且有把握能夠迅速制服你。」

「你這話說的可真不像一個警察。」

「我只是實話實說。」

關谷純不屑地揮了揮手:「我想見見那個女人,照片上的那個。」

降谷零面不改色地看了他一眼,揚起一道眉毛:「為什麼?」

「我有幾句話想要跟她說。」

「你不是說你不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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