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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親手種下的種子,終於生長出枝條,在陽光下舒展著身姿,努力的吸收著養分,最後在開出絢麗糜爛的花朵。

他很期待,期待那花朵的綻放,他將在那綻放最為絢爛的時刻,將其摘下。

鋒利的刀鋒割開皮肉之間的黏連,炫目的彩色羽毛被無情的拔掉,只剩下一具蒼白死寂的軀體脆弱的蜷縮在冰冷的金屬池子裡。

水滴一滴一滴的落在乾澀的肌肉上,濕潤了一小塊蒼白的皮肉。狄更斯隨手將紫色的粘稠血液擦在圍裙上,擰開水龍頭,讓冰冷的水流沖刷在怪雞被拋開的肚子裡。

而他,面無表情的將那些泛著詭異色澤,好像活物一樣在抽搐的內臟掏出。

手指在還有餘溫的內臟中穿梭,好像碰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狄更斯手下用力,將怪雞不停收縮的胃袋撕開,裡面掉出來不少東西。

放眼看過去,似乎是女士的首飾,已經被腐蝕的金屬支架上,寶石的色澤依舊顯眼。

隨手將首飾放在一邊,狄更斯繼續處理怪雞,他沒處理過活物,但是此時卻像無師自通了一般,將內臟全部掏出扔在一邊的垃圾桶里。

腥臭的氣味在怪雞的胸腔里湧出,狄更斯擰大了水流,清澈冰涼的水流不斷沖刷著那空空的軀體,帶走腥臭的血液和殘留的黏液。

狄更斯有些出神的看著水流,等回過神的時候,怪雞最後一絲溫熱也被水流帶走了。冰冷的肌肉似乎失去了活性,難看的扭曲蜷縮在一起。

不過狄更斯並沒有放在眼中,他拿著刀刺入骨頭之間,將那具猙獰蒼白的軀體肢解。

一直到晚上,怪雞才被處理好,狄更斯的手藝並不能算好,但也勉強用怪雞做了頓大餐。晚飯的時候,兩個人坐在餐桌邊都沒有說話。

他們本身就不是話多的人,狄更斯可以很久不和別人交流,在他還小的時候,他就被單獨關在一間屋子裡很久。現在的他雖然已經不記得當時是因為什麼原因了,但是那間漆黑無比的房間依舊無比清晰的存在於他的記憶中。

放下刀叉,狄更斯喝著紅酒神色恍然,桌子上美味的大餐,手裡味道醇香的紅酒,寬敞溫暖的別墅,很難想像他居然能如此安逸的停留在一個地方享受這些。

埃什卡吃完盤子裡最後一點食物,用餐巾擦了擦嘴,目光落在了狄更斯的身上。

ldquo你在想什麼?rdquo埃什卡忽然說,他的聲音似乎從無盡的深海中響起,帶著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冰冷死寂,又或者包含著世間萬物。

狄更斯回過神,看向盤子裡的肉,ldquo我在想該怎麼回信。rdquo機械的切著盤子裡的肉,狄更斯的思緒似乎又飄到了遠處。

埃什卡那雙灰藍色的眼眸好像連結著無盡的神秘未知,讓人忍不住探究沉淪。狄更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十分恐懼和他對視,就像那雙眼睛會將他帶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一般。

但是他無比渴望與埃什卡對視,他想要了解,他想要悉知那雙眼中的一切,那隱藏在銀色薄霧之後的未知。

渴望和恐懼,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不斷糾纏撕裂著狄更斯的精神,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又或者說他快變成個瘋子了。

戰慄和好奇在與埃什卡相處的日子中越來越旺盛,狄更斯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控制不住自己會做出衝動的事。

ldquo回信?rdquo埃什卡察覺到了狄更斯的抗拒,他坐在椅子中,目光滑過狄更斯的每一寸。

狄更斯冷不丁的一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貓盯上的老鼠一般,一種被天敵盯上的恐懼油然而生。

ldquo嗯,我的讀者,似乎是密斯卡塔尼克大學的學生,古生物學的。偶然之間看見了我的稿件,很喜歡我的作品,這段時間我們一直有書信往來,是個很不錯的小伙子。rdquo

狄更斯收攏心神,他明白剛剛的危機感來源於面前面容冷峻的青年。

埃什卡點了點頭,ldquo能與讀者交流似乎是一件好事,希望你們交流愉快。rdquo密斯卡大學,一個在祂們之中都有言語流傳的地方。

一個對於人類來說不錯的地方。

狄更斯看著神情淡然的埃什卡摸不透對方在想什麼,但是這件事他還是想和對方商量一下的。

ldquo對了,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事?rdquo猶豫了一會,狄更斯還是開口了,莉娜走了他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埃什卡起身的動作一頓,灰藍色的眼眸看向狄更斯,ldquo你有什麼事?rdquo不得不說,狄更斯現在的語氣很想那些信徒獻祭後的懇求。

見埃什卡沒有直接回絕狄更斯心中鬆了口氣,ldquo就是,他和他的同學還有一些朋友準備了一次野外露營加探險,可能沒有辦法回信,而我們剛好討論到一個比較重要的故事情節,我想和他一起去。當然,他邀請我了。rdquo

ldquo探險?rdquo埃什卡饒有興趣的品味著這個詞,灰藍色的眼眸微眯,像只懶惰的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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