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在掏出一塊懷表,古老的懷表上已經滿是歲月的痕跡,他看了一眼時間,ldquo時間很充裕。rdquo目光停留在照片上幾秒,他若無其事的收起了懷表。
莉娜停下腳步,小女孩轉過身看著青年,詭異的虹光在黑洞洞的眼眶中跳動,ldquo永遠牢記你為什麼能留在我身邊。rdquo
青年沒有說話,只是恭敬的欠了欠身,ldquo我明白,夫人。rdquo優雅筆挺的身形似乎與那莊園之中的管家融合了。
ldquo只有我活著,她才能活著。rdquo
ldquo我明白。rdquo青年始終低著頭,似乎不敢去看面前那小小的身影。
走了沒一會,一間破敗古舊的小木屋出現在兩人面前。小木屋看起來已經有不少年歲了,歲月侵蝕的痕跡清晰可見。
腐朽的木頭困難的支撐著,一些小動物的屍骸被掛在屋檐上,有些掉落在地上變成了一堆腐朽的枯骨,一些被吹成了乾屍,一些新鮮的屍體甚至可以看見蛆蟲在蠕動。
陰森的森林之中就只有這樣一間破敗的木屋,周圍又有那麼多屍體,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故事之中的巫婆,鬼怪。
青年推開門,積攢許久的灰塵飛起,潮濕腐敗的味道鑽入鼻間,不過兩個人都不在意。隨意的揮揮手驅散了灰塵就走進了這個看起來隨時會倒塌的木屋之中。
點亮一盞油燈,昏黃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無數具動物的屍體懸掛在房頂上,烏鴉,兔子,黑貓,它們定格在生前痛苦掙扎的那一刻。
莉娜舉著油燈,面不改色的穿梭在屍體之中,走動之間帶起的氣流使得那些已經不知道塵封多久的乾屍搖晃起來。
怪異畸形的影子在地上擺動,像一隻只面目猙獰的怪物。
青年拖開屋子最中心位置的地毯,一扇通往地下的木門緩緩展露身形。那是一扇不知道為什麼是赤紅色的門,鮮艷的紅色似乎是剛被鮮血浸泡一樣。
木門上殘留著無數凌亂的抓痕,人為刻下的詭異符合夾雜在其中。
莉娜放下油燈仔細的觀察著這扇木門,然後緩緩抬頭看向屋頂,這裡是屋頂最高的位置,房梁之中,一具黑色公羊的屍體此時正在詭異的轉動著。
明明是不知道被吊了多久的屍體,其餘的地方都被風乾了,唯有那羊頭完好無損,那雙黃色的羊眼似乎死死的盯著下方,像是它還活著一般。
莉娜確定沒有問題後站起身,示意青年來開門。
青年拉開木門,潮濕的氣息和泥土的味道鋪面而來,緊接著一股寒意從那黑洞洞的地下湧出。莉娜率先爬了下去,青年舉著油燈緊隨其後。
在他們都下去的那一刻,那扇打開的木門忽然碰的一聲關上了,空無一人的木屋之中,地毯自己動了起來,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將暗門蓋住。
在地毯恢復原位的那一刻,木屋之中的一切像是被按了定格鍵一般,一切都靜止了。唯有那句公羊的屍體還在緩慢且有頻率的轉動著。
地下濕冷的空氣緩慢的流動著,微弱的光亮出現。青年將手裡的油燈傾瀉,燃燒的燈油低落,落入地上的凹槽之中。
瞬間,整個地下空間被點亮,火焰像蛇一般在遊動,將地上那巨大的圖案點亮。
這裡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地上鋪滿了巨大的石板,上面雕刻著詭異晦澀的符號。此時那些塵封已久的線條被一一點亮,這座古老的祭壇在這一刻被喚醒。
祭壇的最中央擺放著一張石台,上面躺著一具已經變成枯骨的屍體,白骨身上穿著女士的長裙,白紗輕柔的籠罩在白骨之上,像一片雲霧溫柔的籠罩了它。
周圍的蠟燭此時已經全部被點亮,周圍的一切在這一刻終於全部呈現。
除去地上這古老而神秘的祭壇,周圍的牆上掛滿了畫,下面寫著不同的年月和名字,就像是族譜一樣。
左手的牆上全部都是女主人,對面則是男主人。
莉娜走到了祭壇的最中央,她溫柔的注視著那具枯骨,似乎透過這白色的骨骼看見了曾經那個讓它沉淪瘋狂的女人。
ldquo這麼多年了,你依舊沒有變化。不過很可惜,我嘗試了很多次,依舊沒有頭緒,不過不用擔心,我會一直嘗試的。rdquo
青年靜默的站在莉娜身後,眼眸仔細的端詳著牆上的畫。
那些男主人從幾百年前到現在,每一個都是年輕俊傑,留下這幅畫的時候如此意氣風發。
目光落在女主人的那一邊,令人感覺到匪夷所思的畫面呈現在眼前,那些女人全部都長著一張臉,她們的神情不同,嚴肅,高貴,冷艷,嬌俏,柔弱,但是她們都長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