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老亞希伯恩,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rdquo女人顫抖著,從地上站起來,她吐出的那一灘黑色液體散發著讓人不適的惡臭。
不過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在意的,他們接觸過比這更為惡臭噁心的東西。
老人緊緊的皺起眉,對於女人的稱呼感覺到了冒犯。
女人卻絲毫不在意,她像個瘋子一樣,步履踉蹌的走向老人,聲音嘶啞,臉上的青筋暴起,ldquo作為背叛者,你得到的好處是最多的吧。rdquo
亞希伯恩,一個原本永遠忠誠於這裡的姓氏,這片土地的主人,祂最為虔誠的信徒,卻背叛了這裡,成為了劊子手。
親手將所信奉的神明殺死。
老人直勾勾的盯著女人,那雙眼睛陰翳又冰冷,宛如荒原之上狡猾又陰險的禿鷲,隨時可以從你身上撕下一塊血肉。
ldquo別忘記了,你背叛了祂。rdquo女人嗤笑著,那雙深深凹陷著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老人,漆黑的色彩之中,吞噬著一切,包括老人的影子。
乾枯的手緊緊的握住了拐杖,老人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
他掄起了手裡的拐杖,狠狠的打在了女人的頭上。
堅硬的頭骨在瞬間,像西瓜一樣爆裂開來,紅白的腦漿飛濺的到處都是。
失去頭顱的軀體僵硬的站在原地,已經完全支離破碎的臉上是詭異又得意的笑容。
鮮血噴涌而出,在場的人都後退了幾步,似乎很不想沾染到血漿。
女人的屍體抽搐了幾下,沉重的倒在了地上,老人面無表情的擦去臉上濺到的腦漿,將手裡的拐杖重重的敲在了地上。
他是背叛者不假,但是曾經他也是虔誠的信徒,只不過祂太虛弱了,也太無用了,除了能夠讓他們躲藏起來,沒有任何的力量。
所以,用祂的死亡為這片土地換取更強大的力量也是值得的,祂庇護著這裡,就應該讓他們擁有更強的力量,就應該如此。
猩紅的眼睛,陰冷的划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為剛剛所發生的事感到恐懼,好像這一切都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
在這片神明已經死去的土地上,只有他,才是真正的主人。
ldquo今天大家也都累了,都先去休息吧,明天在說。rdquo老人說完,站起身,繞過地上還在抽搐的屍體離開了房間。
渾身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走到了女人的屍體旁邊,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了一個玻璃瓶,將裡面的東西倒在了屍體上。
房間的角落裡,身材矮小,佝僂著身形的老婦人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她身上披著一件看起來已經十分骯髒的坎肩。
纖細的四肢,但是她的身材卻十分臃腫,鬆弛的皮膚像千層餅一樣堆疊在一起,好像鱗片一樣的東西在皮膚上生長著。
但是她卻有一張十分年輕的臉,那張臉好像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一樣,長長的脖子,讓人聯想到直直身子的蛇類。
她走到了屍體邊上,似乎對於女人的死亡感到十分的憐憫,ldquo真是可憐的小丫頭,要是不那麼衝動就好了。rdquo
她背著手,一條冰冷的,吐著性子,色彩斑斕的毒蛇順著她的手手臂攀爬著,她卻一點都沒有擔心的樣子。
黑袍人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完成值和手裡的事,老婦人看了一會,似乎對於對方的手段感到驚奇,ldquo可惜了,死之後都要成為被人的奴僕。rdquo
手臂上的蛇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她的肩膀上,此時正探出身子,對著黑袍人吐著性子。
黑袍人抬起頭,死死的盯著那條蛇,毒蛇張開自己的嘴,鋒利的毒牙露了出來,似乎隨時能夠發起進攻。
老婦人一把拉過毒蛇,放在懷裡,像是在安撫自己的孩子一樣,ldquo好孩子不要惹麻煩,我只是個上了歲數的老太婆。rdquo
毒蛇發出嘶嘶的聲音,鑽回了她的衣服里,黑袍人地下頭繼續著手上的事,地上的屍體已經不再繼續抽搐了。
不過黑袍人灑在她身上的東西卻一點點的滲透了進去。
做完一切,黑袍人站起身,從袍子掏出用動物骨頭製作的筆,沾著地上的鮮血,開始繪製著什麼。
房間裡的人陸陸續續的都離開了,只剩下黑袍人和地上的屍體,連那位老婦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完成繪製的最後一筆,地上原本僵硬的屍體開始抽搐起來,像是獲得了生命一般,詭異的在地上扭動著,想要爬起來。
黑袍人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這種東西都是不可多得的奴僕。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地上扭動的屍體,與其說是四肢帶動著軀體,不如說是軀體帶動著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