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十分的熟練,似乎已經做了很多遍。
很快,一個足夠容納一個人大小的坑就被挖好了,女兒放下鐵鍬,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將阿芙樂爾的屍體扔進了坑裡,然後填上土。
做完這一切,女人又將附近的落葉鋪在了新鮮的泥土上,來掩蓋這裡有人挖掘過的痕跡。
確定不會有人發現之後,女人環視了一圈四周,像一隻貓一樣,悄然離開。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小鎮裡點燃了燈光,溫暖又溫馨。飯菜的香氣從各家各戶的窗戶里飄出。
狄更斯踩在柔軟的土地上,湛藍色的眼眸看向腳下。
一股邪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吹來,風吹開落葉,吹掉泥土,直至露出被埋藏在下面的東西。鴻嘍薯遠
蹲下身,狄更斯扯開蓋住阿芙樂爾面部的床單。阿芙樂爾乾枯蒼白的面容暴露在空氣中,那雙灰白無神的眼睛空洞的看著天空。
脖子上的傷口,在沒有血液的遮掩下顯得猙獰又可怕。
ldquo真是難看。rdquo狄更斯看著阿芙樂爾宛如乾屍的樣子,眼中微妙的出現了嫌棄,他脫下手套。
白皙的手掌上詭異的裂開一個口子,好像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開一樣。
鮮血緩慢的從傷口中溢出,狄更斯伸出手,將鮮血滴入阿芙樂爾微微張開的嘴裡。
手上的傷口飛快的癒合,狄更斯嘴裡念著晦澀怪異的語言,周圍空氣的溫度瞬間降低了不少,一層白霜以阿芙樂爾為中心飛快的向外蔓延開來。
狄更斯滿意的看著這一幕,像幻影一樣消失在原地。
當太陽在一次升起的時候,樹林中的白霜開始飛速的消逝,它們像是有自我意識一般,飛快的退回那個坑裡。
直至所有白霜消失,一隻沾滿泥土的手從坑中伸出,那隻蒼白的手扶住地面,將自己撐了起來。
阿芙樂爾臉色蒼白的坐起身,面無表情的扯開身上的床單,拍掉身上的泥土,淺棕色的眼眸看向籠罩在晨曦之中的木屋。
有些僵硬的站起身,昨天被抽乾血液的身體現在又變得飽滿富有彈性。
活動了四肢,阿芙樂爾垂下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昨天那死亡的感覺此時依舊停留在腦海之中。
雙眼之中積蓄著怨毒,恨意,阿芙樂爾走向那個木屋。
喬什面色難看的看著女人,他已經知道對方殺死阿芙樂爾的事了,顯然對方的擅自動手讓他感到了不快。
ldquo你殺了她?rdquo喬什質問的女人,面色陰沉,那雙眼睛蛇一般狠辣陰冷。女人滿不在乎的整理著手裡的東西。
ldquo沒錯,她會危害到我們的,我只是做了正確的事,日子快到了,不能發生任何意外。rdquo女人沒有把喬什的憤怒放在眼裡。
但是喬什並不願意這麼輕鬆將這件事略過,他可是相當滿意阿芙樂爾的樣貌的。
ldquo你可以將她留在這裡,讓她成為我們的一員,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同胞的加入了!rdquo喬什大聲的咆哮著,發泄著心中的憤懣。
女人猛地將手裡的盤子摔在地上,目光冰冷的盯著喬什,ldquo注意你的態度,喬什,你以為你是什麼人?rdquo
她的目光冰冷,瞳孔深處似乎有著無數怪物在嘶吼咆哮,喬什被嚇住了,他後退一步,咽了咽口水,ldquo抱歉。rdquo
女人盯著喬什看了一會,緩緩的收回了視線,繼續擦著手裡的盤子,ldquo沒有下一次,下一次我會讓你離開的。rdquo
喬什不敢多言,像是落水狗一樣,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木屋。
走出木屋,喬什心情鬱悶的踹了一腳石頭,抬頭之間,那個帶著兔子頭套的小女孩站在不遠處的地方注視著他。
一股邪火和剛剛的憤怒從心裡蔓延,他掏出了槍,將槍mdot口對準了小女孩,扣動扳機,一聲巨響響起。
屋子內的女人依舊淡然的收拾著房間,似乎剛剛的槍mdot響她沒有聽見。
女孩倒在了地上,鮮血從她小小的身體裡蔓延出,在地上形成一個小小水窪。
小女孩的母親從房子裡跑出來,她沒有哭,而是習以為常的將小女孩抱起,地上的鮮血開始逆流。
傷口開始癒合,失去生機的身軀開始變得溫暖,小女孩動了動手指,抱住了自己母親,母親抱著她回到了家裡。
喬什看著離開的母女,面無表情的收起了槍,他早已對這裡的一切習以為常。
ldquo怪物。rdquo躲藏在暗處的阿芙樂爾將剛剛的畫面全部看在眼裡,死過一次之後,她算是徹底意識到這裡的一切都不正常。
而聽剛剛喬什和女人的爭吵來看,從一些方面,女人的地位遠遠高於喬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