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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剛睡醒腦袋就發蒙,圖嘉硯捧著手機縮在被窩裡,不知道回好還是不好。

雖然大學時住在同一宿舍,但實際上他們就讀不同的專業。

當時圖嘉硯班上剛好多了一個男生,而胡馳宿舍又剛好沒住滿,因此才成了室友。平時上課時間不一樣、作業進度不一樣,又有聞朗天天在中間橫插一腳,要說關係好到能在畢業後跨省參加婚禮,圖嘉硯自覺自己還不夠格。而且胡馳人緣好,走哪都是人群的焦點,按理來說應該不缺人吃席,怎麼就惦記上自己這點錢了?圖嘉硯左思右想,只能把鍋歸給昨晚的點讚。

可能是一直沒看見他回復,那邊胡馳又在問:「兄弟,你還在忙?」

圖嘉硯慢吞吞盤算著,不去的話等於白給紅包,去的話等於花錢旅遊,正好也沒班上,去逛逛也挺好……

剛要回復,屏幕里又跳出來了幾行字。

胡馳:你來吧,咱們好久沒聚了

胡馳:聞朗也在

最後一句很快撤回了,但圖嘉硯視力很好。

聞朗?他在關我屁事。

圖嘉硯立刻不想去了,在輸入框裡刪刪改改,虛偽地表達自己感激涕零的歡喜:「不好意思才看見,但我們公司最近有個項目要上線了,可能去不了。這是一點心意,祝你和嫂子永遠幸福,白頭到老!」

這話完美極了,一點挑不出錯,圖嘉硯品讀一遍後又發了個喜氣洋洋的紅包。

不過胡馳好像真的只是想和老同學敘敘舊,十分遺憾地退回了轉帳,說:「心意收到了,位置給你留著,要是後面有空了你直接來就行,真的想和你聚。」

圖嘉硯很上道,又發了一遍紅包並配以「不收錢心裡過意不去」、「有機會一定去」等等文字,才總算結束此次對話。

當時他想的很簡單,有聞朗,肯定不去,白給紅包就白給吧,畢竟同學一場。但誰能想到一個月後,聞朗會親自來把他押送去婚禮現場。

「上車。」

圖嘉硯打著哈欠鑽進副駕:「這才凌晨6點,到底你結婚還是胡馳結婚。」

「別這麼瞪著我,太火熱了。」聞朗瞥了他一眼,「上接親都是這麼早,你不知道嗎?」

圖嘉硯已經在副駕駛座上快睡著了,強撐著最後一絲意識回懟:「我又不結婚,懶得知道你們異性戀的事。再說了我也不是伴郎,接親關我什麼事。」

「怎麼著,你想當新娘?」

這人吃槍藥了?圖嘉硯一下睜開本來闔上的眼睛:「關你什麼事,再說我跳車。不想看見我還來接我幹嘛,折磨我?你真歹毒。」

歹毒的聞朗不說話了,把油門踩得轟隆隆響。

圖嘉硯好心提醒他:「太吵了,市區限速40。」說完也不管對方臉色是否難看,自顧自地沉沉墜入夢中了。

但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夢裡他也在參加別人的婚禮,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是去搶婚的。夢裡的圖嘉硯穿了一套定製西裝衝進婚禮現場,發瘋似地扯過新郎的胳膊,飛也似地往外狂奔,跑出去好一截距離後他才發現拽的這個新郎和聞朗長得一幕一樣。新郎聞朗非常不滿地瞪著他,馬上就要說些什麼——

「圖嘉硯,口水流我車上了!」

圖嘉硯一下醒了。

他下意識擦了擦嘴角,確定沒有口水流出來,回過神剛剛好對上聞朗的眼睛。聞朗和夢裡面的那個表情一模一樣,都抿著嘴唇,思索著什麼,一看就是對自己有一肚子意見。他假裝察覺不出對方的情緒,茫然問:「到了嗎?」

「下車。」聞朗應了聲,「見你白月光去,口水留著當他面流。」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完全不給反擊的機會。圖嘉硯心裡越發確定了聞朗是故意的,有什麼比看著喜歡的人和別人結婚、共度餘生更令人傷心的呢?聞朗大概率也是這麼想,自己那天的解釋他肯定一個字都沒信,非要讓圖嘉硯這個邪惡的同性戀親臨現場接受婚姻神聖的洗禮,洗心革面、永不迫害直男。

好在圖嘉硯已經習慣了聞朗的苛刻,並不太介意這些小心思,直男是這樣的,總是一驚一乍以為別人對他們或者他們的朋友念念不忘。不過聞朗的病症實在有些太重了,他真的該去看一看醫生,哪怕喝點中藥調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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