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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前,直到站在楚蕭文、胡馳家門口,圖嘉硯都還是覺得自己臉頰痛。他捂著臉,命令聞朗站得遠遠的,堅決要和這個暴力狂劃清楚界限。

等楚蕭文來開門時,就是從貓眼裡看到這倆人大眼瞪小眼的滑稽場面,她沒急著開門,轉身把還在廚房忙碌的胡馳拖了出來:「你看,我就說他倆有問題吧。」

「他倆不一直這樣嗎,肯定出門前又吵架了。」胡馳沒看出門道,傻了吧登地為朋友辯解,「等會吃完飯就好了,文文你別管他們。」

「不是,你覺得就聞朗那脾氣,能是隨便誰都使喚得動的嗎?現在換你在門外,你讓聞朗站遠點,他搭理你嗎?」

有道理,胡馳突然沒那麼堅定了。

楚蕭文趁熱打鐵:「還有,上次圖圖受傷我們吃粥底火鍋那晚,聞朗給他剝了可不止一碗蝦,他會給你剝蝦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胡馳不由得心裡也信了大半,他凝神看了片刻,越發感覺好像是那麼回事,但嘴上還是不敢相信:「不會吧,哪有那麼多同性戀。」

還真有。

不知道是因為先入為主的原因,還是怎麼回事,看著飯桌上的兩個人,胡馳越看越覺得曖昧。他眼神不住地往自己老婆那邊瞟,接收到信號,楚蕭文做了個「我說的沒錯吧」的表情,但胡馳還是覺得不能只靠猜測,他想了想,反正都是自己人,便直接開口問道:「阿聞、圖圖,你們倆是在談戀愛嗎?」

空氣瞬間凝固住了,連正在喝湯的楚蕭文都被胡馳這句話給狠狠嗆到,她扯過紙巾擦拭完湯漬,抬頭就發現剛才還面色如常的兩個人,此時臉上已經齊刷刷地紅透了。

「沒有啊。」圖嘉硯強裝鎮定掩飾,「我們談什麼戀愛,真奇怪。」

才說完,他耳邊迅速響起道很輕的咋舌聲。聞朗冷冰冰地瞪了圖嘉硯一眼,但他的耳朵紅得嚇人,讓那原本異常冷漠的眼神都被燙得有些化了:「嗯,和傻子沒什麼好談的。」

剛說完,圖嘉硯也不高興了,聞朗這是幾個意思,什麼叫和傻子沒什麼好談的?自己哪裡傻了?他把剛才聞朗冷冰冰的眼神反彈了回去。對上目光,聞朗又不甘示弱地瞪回來,嘴上仍然不依不饒:「看我幹什麼,我哪裡說錯了嗎?」

你哪裡都說錯了!當著外人的面,圖嘉硯不想和他吵,氣鼓鼓地踢了聞朗一腳,不說話了。

看這打情罵俏的樣子,胡、楚二人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他們心裡亮的跟明鏡似的。

「好了好了,你倆這麼吵不累嗎,快吃飯。」胡馳連忙打圓場,招呼倆冤家吃飽喝足。以他對這倆的了解,但凡現在多問一句話,這兩人能翻七天七夜的舊帳讓他們夫妻評理。清官難斷家務事,住宿舍的時候他對這句話已早有體會,只是胡馳也實在沒想到曾經真摯的宿舍友情,竟然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變質了。

他倆到底什麼時候好上的?胡馳實在太好奇了,忍不住多嘴問了聲。結果桌子對面還沒和好的冤家二人組不出所料地異口同聲道:「都說了沒談!」

話剛說完,圖嘉硯和聞朗對視一眼,立刻不約而同地扭過頭:「哼!」

你們倆是小學生嗎?楚蕭文看樂了,故意逗趣道:「哎呀老胡你亂說什麼呢,他倆一看就不合適,怎麼可能在談戀愛,要是能談上肯定不是現在這樣,對吧圖圖。」

突然被點到名字,圖嘉硯愣了愣,還沒組織好回答就聽見身旁人的聲音像含著冰碴一樣:「哪樣是什麼樣?」

圖嘉硯也想知道這個問題,於是眨巴著眼睛望了過來,他那雙眼睛又大又圓,藏不住一點事情。到底是什麼樣?楚蕭文和胡馳都沒有明確答覆,只籠統地說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感覺,那是多麼縹緲的東西,圖嘉硯邊吃邊琢磨了半天,始終沒搞清楚。他腦子裡有太多模糊不清的東西了,前面還沒想明白,後面又有新的事情排著隊來敲門,臨到離開楚蕭文、胡馳家的時候,這些東西混合著食物一同堆積在他身體裡。

圖嘉硯無可避免地積食了。

剛回到家,圖嘉硯就給常跳跳穿好衣服和鞋子,藉口消食帶小狗下樓玩,聞朗見狀放好車鑰匙,默不作聲地也跟著一塊出了門。

他們並肩走在冬天的夜晚裡,道路兩旁明亮的燈光將冷風都照得暖暖的,常跳跳歡快地在前面帶路,毛茸茸的小尾巴搖得無比歡快。走著走著,不自覺地,圖嘉硯和聞朗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手臂處的衣服布料摩擦出輕微的細碎聲。

那聲音很小,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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