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非池看他在一旁給林司言泡茶,莫名乖巧又賢惠,再次默默對他豎起大拇指。
裴鑠一臉不解。
「沒什麼,」賀非池湊過去跟他咬耳朵,「誇你呢,賢內助。」
裴鑠給他甩了個白眼。
要真是這樣還好,關鍵是林司言都說了,他只是他的哥哥……想到這兒,裴鑠心裡就酸。
趁大伙兒聊天聊累了,他趕緊找個藉口把林司言拉走,免得他又被誰纏上。
林司言由著裴鑠將他帶去不知道哪兒,賀非池的莊園特別廣闊,花園大得足夠他倆隱匿起來,不被任何閒雜人等打擾。裴鑠在玻璃花房找了個角落安置林司言,自己則坐在第一級的台階上,仰起頭問他累不累。
「還好。」
林司言垂下眼睫,手指碰了碰眼前那一朵開得正好的虞美人。
裴鑠也手癢跟著碰了碰那一朵花兒,順勢捏住林司言微涼的指尖,他從剛才開始就好想摸摸林司言,可是人前林司言都不讓他摸不讓他碰,搞得他更是心癢難耐。他現在毛病挺大的,看到林司言不來點肢體接觸就不會說話了。
林司言這會倒讓裴鑠碰了,一雙手都軟軟地攤開來,讓他怎麼弄都行。
這樣彼此安靜待了會兒,裴鑠還是忍不住開口:「言言,你方才的話讓我很在意。」
林司言抬眸看著他。
裴鑠也看著他,「你跟師姐介紹自己是我的哥哥,言言,你真覺得自己只是我的哥哥嗎?」
他從來是誠實面對自己的人,從小到大的教育告訴他,在一段親密關係里要及時且正確地表達感受,要坦誠對待自己和對方,在意就是在意,難過就是難過,幸福就是幸福。
林司言驚訝於裴鑠的直白,一時間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裴鑠等了半天沒等到林司言的回答,卻等來了誤入花房的賀非池,林司言一聽聲音便如同驚弓之鳥掙開了裴鑠的手,站起身也不打招呼就走了。
賀非池明知故問:「我打擾到你們啦?」
裴鑠冷冷撇了他一眼,眼神在無聲控訴:你知道就好。
裴鑠要跟上去,賀非池卻拉著他又坐下來:「聊聊唄。」
「十分鐘。」裴鑠沒什麼耐心,現在只關心林司言怎樣了。
賀非池哈哈笑了起來,還笑得越發猖狂,裴鑠從中讀出了幾分嘲笑的意味。
他板著臉站起身來,總之很認真地生氣了:「再笑我就走了。」
「好好好我不笑,」賀非池趕緊拉住他,還做了個嘴巴拉鏈的動作,「沒別的意思哈,我就是覺得吧,只是我的哥哥嗎……我還以為你倆關係突飛猛進了呢,原來只是從死對頭變回哥哥而已。」
賀非池好像聽到了裴鑠咬碎了後槽牙的聲音。
「你還是閉嘴吧。」裴鑠冷冷道。
果然是戀愛經驗為零的小處男,賀非池笑著搖了搖頭。不對,感覺不是處男了,畢竟身上都帶著人家Omega的信息素了。
賀非池拍拍裴鑠的大腿,以過來人的口吻勸道:「我認真的,不就是沒追到手麼,教你一招百試百靈。你讓他吃吃醋就好了,一來呢讓他知道你是鑽石王老五很搶手,二來呢也能讓他意識到你對他的重要性。」
「正好,以前大學時候追過你的,咱們小師弟陸澄今晚就來,人家還喜歡你呢。」
裴鑠想也不想:「陸澄是誰?」
賀非池:「……」
「大哥你不是吧,」賀非池簡直無言以對,「大學時候,天天去你吃飯的小餐館蹲點等你,每天送你不重樣的花那個學弟,你居然不記得?!」
裴鑠皺著眉思索片刻:「……好像是有這麼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