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盛扶桑語氣嚴肅地安撫受驚的元景佑:
「你這孩子,以後可要多長點心眼,母妃不可能每一次都會像今日這般及時出現?」
元景佑壓抑著眼眶的濕意,忙重重點頭應下。
「母妃,是孩兒不爭氣,讓您擔心了,您放心,我下次一定會更加謹慎~」
他知道母妃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元景佑全程都聚精會神地聆聽母親的諄諄教導,心裡只覺得萬分柔軟。
能擁有這樣的母妃呵護,乃是他元景佑最大的幸運,天知道,他剛才有多害怕,害怕此生再也見不著母親。
看著打馬而來的母子二人,太后臉上的和善微笑都差點要繃不住,只能拼命壓制住心中起伏的情緒。
「快,來人,立即尋找那匹瘋馬,找到後就地格殺,省得再衝撞了旁的人。」
看著急於想要抹除罪證的太后,盛扶桑立即開口阻止:
「太后娘娘,剛才的情形諸位也看見了,明顯是有人在馬匹上動手,您如此急於料理這匹瘋馬,難不成,是怕事情敗露?」
聞言,四周已經是一片寂靜,只聽得見耳畔微風拂面的聲音,所有人,都是不敢置信。
他們委實沒有想到,良太妃居然如此剛烈,大庭廣眾之下就敢質疑太后處事不公,包藏禍心!
「呸,良太妃,哀家勸你慎言,這事事發突然,怎會與哀家有關?」
慕容宛若一向愛惜自己的羽毛,更不忍慕容家族榮譽受到半點污衊,因此,對於盛扶桑的指控,也是當場回絕。
「既然太后公允,鑑定自己的清白,那這匹馬作為最有效的證物,自然不可就地格殺,否則就會演變成為一樁無頭案。
本宮建議可用麻沸散塗抹在弓箭之上,如此,便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對了,馬廄的總管太監何在?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主管人怎可隱藏人後?」
太后被架在火上烘烤,此刻的她不得不按照盛扶桑的要求來,要不然,就是做賊心虛。
盛扶桑全程有理有據,氣場全開,根本不放過任何有關細節。
大皇子姍姍來遲,他知道今日之事,由頭就出在自己身上。
所以,他剛一從馬背上下來就急急往人堆裡面扎,生怕被人注意。
只可惜,盛扶桑卻不會放過這個禍頭子。
「大皇子,今年也有十四了,怎麼還這般莽撞無知,見到本宮也不曾見禮,反倒是跟姑娘家上了花轎似的羞於見人。
就這樣的態度,日後如何能擔當大任,堪當諸皇子的表率……」
一頓輸出,就差指著大皇子的鼻子說他獐頭鼠目,不堪大用。
別看大皇子先前蹦的高,如今瞧著目光如炬的盛扶桑,確實嚇得臉紅脖子粗,根本不敢放肆。
瞧著大皇子慫包至此,太后不得不站出來為他辯解幾句,要是傳到了皇帝耳中,少不得心裡腹誹她。
「行了,妹妹也別太苛責大皇子,到底沒有經過歷練,自是有些年輕氣盛。」
「太后姐姐說是就是吧,只是,過幾個月就迎來弱冠的人,總不能一輩子年輕氣盛。
今日說起來,這事還與大皇子的纏鬥有關,作為小輩,非得和自己小四歲的小王叔一較高下。
也不知賢妃是如何教導大皇子規矩的?」
堪堪趕到的賢妃,莫名覺得喉嚨一哽,臉上更是臊得通紅,只能硬著頭皮認錯。
「太妃娘娘教訓的事,松兒,快來和小王叔道個歉!」
大皇子本想拒絕,可是看到自己母妃眼裡的不可抗拒之色,扁了扁嘴,小聲嘀咕:
「小王叔,此事是我對不住你,請您原諒!」
仗著有自己母妃撐腰,元景佑促狹地搖了搖頭,故意開涮:
「咦,大侄子,你說什麼呢?就跟蚊子哼一樣,王叔我都聽不到呢?」
大皇子咬了咬牙,一字一頓大聲喊叫:
「此事都是我的錯,還妄小王叔海涵!!」
賢妃暗中長舒出一口氣,還好,這孩子沒死腦筋,謀害王叔這樣的罪名,可萬萬不能背負,否則她兒子的前程可就全完了。
隨後,元景佑一臉星星眼地直直望著自己母妃,心裡則是油然而生的驕傲感。
【絕了,母妃真的好厲害,把這些討人嫌的傢伙懟的那叫一個片甲不留,連太后這樣的妖婦,都得退避三舍!】
管理馬廄的總管老太監被羈押過來時,面上並不驚慌。
「你可知安王所乘的馬匹瘋癲一事?」
「奴才並不知情,這餵養馬匹之事,都是小雲子做的,求太后娘娘、太妃娘娘明察?」
看他這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盛扶桑當場就甩了一馬鞭在他身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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