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瞬間鳥作群獸散,各自拔腿就往不同方向逃命,反正她可是孤身上路,最多只會瞅准一個倒霉蛋。
誰料,他們的雙腳就跟被強力膠水固定了腿腳,動彈不了一步。
實則,盛扶桑用精神力固定了他們的雙腿。
「是你,肯定是你乾的,姑奶奶,你都已經殺了罪魁禍首,為啥非要為難我們幾個小馬仔?」
男人一看跑也跑不了,就立即將臉拉成了苦瓜臉,在盛扶桑面前自嘲貶低,唯一的要求就是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
倏然,從商店門口裡衝出來幾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她們衣服凌亂、互相攙扶,為首之人的阿雅更是拔高了音量。
「恩人,這些都是為虎作倀的畜牲,你是個有本事的,要不然,也得跟我們一樣,被迫成為這些混蛋的禁臠。」
「姐妹們,有仇得報仇,我們受過的痛有三分,至少也得還他們一分!」
話落,阿雅拾起加油站一角的滅火器,拎起來就瞅准了一個方向直直衝去。
「廢物玩意,為了保命,連女友都能送人,你哪裡是畜牲,豬狗都比你知冷暖……」
恨到極致的謾罵聲,夾雜著女人毫不留情的捶打聲。
此刻,她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力氣,滅火器在她手裡已經化為了最好的利器。
男人被打得鼻血直流,眼冒金星,渾身蜷縮,還不忘為自己辯駁。
「不是的,你也知道當時的情況,不同意也沒轍,我也打不過,還會白白賠上我的命。
阿雅,我知道~你這麼喜歡我,肯定捨不得讓我丟了命的,所以,我才會~」
「呸,我不奢望你保護我,可你不能在跟著他們一起傷害我,也加入其中,你就是人渣中的戰鬥機,不要臉的佼佼者……」
隨著阿雅戰鬥的開啟,其餘女人們她開始尋找趁手的工具,盛扶桑見有兩個女人實在找不到趁手的,就從自己車裡拿了兩根撬棍。
「噥,這個給你們使使!」
對於敢反抗崛起的女性,盛扶桑也樂意在不損害自己切身利益的情況下搭一把手。
四分鐘後,地上躺倒一片,男人們哀聲四起,血跡染紅了這一片瀝青馬路,噪音和鮮血也匯聚成了一個召集喪屍的擴音器。
看到不遠處逐漸聚攏的喪屍,正在警戒的盛扶桑高聲提醒。
「快,先撤回小超市,喪屍來了!」
在盛扶桑的提醒下,六人並沒有戀戰,重新折返回原來的藏匿地點。
見最後一人進來後,阿雅合上門栓,把帘子拉了拉,只留一個淺淺的縫隙便於觀察。
隨後,阿雅將孫霸天團伙之前用的望遠鏡遞給了盛扶桑,壓低聲音解釋:
「恩人,你用這個,會更方便一些。」
對於她的好意,盛扶桑也沒推辭,儘管,她不太需要這個,也可以動用魂力觀測。
「好!」
說實話,這批人裡面,盛扶桑只欣賞的就是這個叫「阿雅」的女孩,審時度勢、積極報仇,性格也很堅韌。
十幾米外,七八具晃蕩的喪屍,已經陸續抵達剛才的事發地。
對於地上躺著嗷嗷叫的「美味」,那也是來者不拒,開始享用。
一瞬間,外面響起男人的尖叫聲、驚呼聲以及慘叫聲。
夾雜著喪屍口中不停歇的「赫赫」聲音,交織在一塊,乍一看倒是真有點血色地獄的場景。
很快,地上多了幾具殘疾喪屍,它們大多都是缺胳膊斷腿的,或是臉部被啃得不成樣子的,只能無知無覺的在地上蠕動、爬行……
見狀,盛扶桑把望遠鏡遞迴給了阿雅,比起自己,這些受害者更需要看到敵人的下場。
阿雅雙手緊緊攥著望遠鏡,死死地盯著外面的場景,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眼瞼,但是她拼命告誡自己:
【不許哭,日後,你一定要記住這就是你為愛奔走的下場,你可以掙扎求生,決不能再當戀愛腦!】
超市內分外安靜,大家都很規矩,拼命克制自己的聲音。
這麼多天來,她們都知道喪屍的性格,對於聲音和鮮血格外敏感。
不久,圍攏過來的喪屍又開始四散游離,逐漸分散。
盛扶桑瞥了一眼外面夕陽的餘暉灑滿天際,估計在有個幾十分鐘就會天黑,與其在車內過夜,還不如留在小超市內。
「阿雅姐,我們以後該怎麼辦?」
一短髮女生怯生生開口,大仇得報,她卻莫名有種自身如浮萍一般的悵惘感。
以前,她努力努力,還能靠苦幹得以謀生,但現在不同,喪屍遍地下,危機四伏,讓她根本不敢奢望未來。
「怕什麼,我之前偷聽過,松原市已經建立了基地,這群畜牲早就知道,可因為是貪戀這裡的一切,就沒急著動身,我們可以先去哪裡!」
阿雅說到此處,眼神卻亮的驚人,她家就是本市的,到了基地,說不準還能見到親人。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是像阿雅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