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只是缺銀子而已,徐貴妃當即拍板應下。
「這有何難?臣妾回宮後就修書一封,讓我爹給您捐贈一百萬兩白銀,如何?」
見徐貴妃如此上道,司馬玦頓時心滿意足:看來,徐氏對自己之心還是很純良的。
如此一來,皇后那邊,他自然得出面去說和一二。
一盞茶後。
「主子,老奴收到消息,徐貴妃先前帶了點心去了御書房,在裡面足足待了半刻鐘,出來時更是走路帶風。
您說說~她會不會是向皇上告您的狀去了?」
孫嬤嬤此時已經是一臉的苦大仇深的神情,說實話,她非常替自己主子傷神煩心,也不知皇上會不會聽從小人的讒言?怪罪於皇后娘娘。
「嬤嬤,你就放心吧,徐貴妃是去搬救兵的,而且,本宮與你打賭,皇上稍後絕對會過來替她出頭!」
其實,司馬玦表面上對徐氏寵愛非常,其實不過是看中她母族的皇商財富,一個要權,一個要錢,各取所需罷了。
因為皇帝這種生物沒有心,後宮女子不過都是他制衡的棋子,自私自利之人,獨愛自己。
孫嬤嬤一聽,那是更加的提心弔膽,只是,她總不好在主子面前露怯,語帶遲疑道:
「娘娘,這恐怕不會吧,好歹您也是按宮規辦事,再說了,您與皇上乃是少年夫妻,情分總是非比尋常的。」
情分?
是,原主對他的確有情,在他奪嫡之時替其飲下一杯毒酒,自此就傷了身子。
可是,配上餘生的子嗣大事,得到的只有廖廖一句空談。
「扶桑,你放心,我必會好好待你。」
男人有時許下的諾言,不過是一時之言,若干年後,不,興許只是轉瞬即逝,他們就會拋之腦後,根本不會有一星半點的記憶。
「行了,嬤嬤你先去小廚房看看吧,讓他們把今晚膳食提前上。」
「是!」
孫嬤嬤抬腳往小廚房而去,心裡卻是直打鼓:
尋常時候,主子總會推遲用膳,期待著能與聖上一同用膳,直到皇上去了其他妃嬪宮中才會獨自用膳。
今日倒是不同以往——
盛扶桑自然得提前用膳,畢竟,不長眼的等會還會過來,看著他吃飯,自己估計都會消化不良。
果然不出她所料,盛扶桑這邊剛用完晚膳,手捧著一杯消食茶,還沒來得及飲一口,就聽到了門口守門太監的通報聲。
「皇上駕到!」
「朕有要事與皇后商議,你們都下去吧!」
司馬玦一來,就打發了所有伺候的宮人,男人撩起常服就在炕桌旁坐下,喝了一口手邊的茶水,不是他喜愛的口感,頓時不滿皺眉道:
「這茶水怎麼不是朕喜愛的雨前龍井?」
盛扶桑涼涼回道:「皇上莫不是忘了,今年徽京因為旱災,上供的雨前龍井本就稀少。
您分薄給了徐貴妃四兩,德妃二兩,剩下了全留給了你自個……臣妾這裡怎麼會有你想喝的雨前龍井?」
一時間,司馬玦只覺得甚是尷尬,憋在心中那股無法抒發的鬱悶之氣,更是無處舒展。
是啊,皇后這裡本就沒有今年新進貢的雨前龍井,他自然也不好藉機生事。
「茶的事就算了,朕過來是想問你,徐貴妃算是貴妃綠頭牌被撤一事,可是你做的?」
看來,這是直接步入正題了!
「是,但是,臣妾只覺得我太仁慈了,要是徐氏之流放在先帝那會,不光得撤綠頭牌,還得禁足罰跪。
因為,徐貴妃未遵循妾妃之德,一月里,時常都有一多半時間未能來鳳儀宮請安問好。」
只能說,原主那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對於這種蹬鼻子上臉的妾妃都能容忍,怪不得這些妃嬪一個個都得隴望蜀、不安於室。
司馬玦一聽,也覺得臉上掛不住,他以為,徐貴妃一個月里只有幾天功夫是耍耍小性子,沒想到她會這般猖狂。
不過,皇后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隱晦編排:說他的後宮不如先帝在世之時,那般的治下嚴謹嗎?
「皇后,慎言,徐貴妃是有錯,可是,難道你就沒錯,這樣的事,你多少得知會朕一聲。
畢竟,有些時候,是朕體恤她,這才許諾她不必請安的。」
盛扶桑氣笑了,這個狗東西,看樣子是在明晃晃地拉偏架啊!
「管理後宮乃是皇后的權柄與職責,若皇上你心有不滿,大可收回本宮的鳳印,重新再選一位服服帖帖的妥帖人!」
聽著盛扶桑說話態度如此硬氣,還這般的步步緊逼,司馬玦立刻一甩衣袍,拂袖而去。
「皇后,你簡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