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房被人端了。」管家繼續強調。
蕭衡閉了閉眼,總覺得事情沒有管家說的那麼簡單,「損失多少?」
「全......全部。」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管家覺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畢竟庫房失竊,他這個做管家的也是要負責的。
「怎麼可能?庫房外那麼多人守著,誰能將裡面的東西全部搬走還不被守衛發現?」
佟氏表現的異常激動,她現在已經懷了蕭衡的種,蕭衡也答應讓她腹中的孩子當世子,在她看來,這王府里的東西以後都是她和兒子的。
現在管家來告訴她,那些東西全沒了,被人偷了,她當然接受不了。
佟氏的咄咄逼人和蕭衡帶著壓迫的眼神落在管家身上,老管家額頭上的汗珠不由自主地往下流,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半分氣勢,「屬下不知,但現在庫房裡確實被搬空了。」
「廢物!給我查!挖地三尺也得將那個賊給我找出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能從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將東西全都搬走。」
有那麼一刻,蕭衡想到了那個揍自己的人,但那人就算有神不知鬼不覺將自己揍一頓,但庫房那麼多東西是變不掉的吧?
這個想法在腦子打了個轉,蕭衡就將這個可能性從腦海中踢了出去。
其實他不願意相信是神秘人將庫房中的東西弄走的還有另一個原因,如果那些東西是守衛們聯合起來搬走的,他還有找回來的可能。
但要是真被神秘人弄走了,他那滿滿一庫房的東西真沒有找回來的可能性了。
「遵命。」
這才過去一個多月,王府的侍衛又忙活起來,那架勢跟皇帝遇刺差不多。
但結果還是讓所有人失望了,就算他們將王府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找到一點東西。
守庫房的那些人被嚴加拷打,始終沒人承認這一切與他們有關。
整整查了十來天,這件事才慢慢消停下去,不消停也沒辦法,那些東西早就進了洛安的乾坤袋,他們能找到才奇了怪了。
在這期間,蕭衡不知道砸了多少東西,特別是知道書房裡也丟了東西後,他那心情就沒有一刻好過。
他將所有能做這件事的人都想了一遍,特別是他那群兄弟,可觀察了很久都沒有任何異樣。
即便是這樣,提起的心也沒有落下過,那些東西要是落到其他兄弟或者他父皇的眼裡,他怕是也不用過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佟氏懷孕帶來的那點喜氣也就不怎麼起眼了,甚至沒有心情安慰對方一句,煩躁地直接將人趕走了。
本來就要到手的東西沒有也就算了,還受了一肚子氣,佟氏氣呼呼地回了自己院子,坐在梳妝檯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因為懷孕臉上起了疙瘩,一把將銅鏡朝地上摔去。
以前蕭衡說什麼她都會當真,可今天的事情讓她覺得一切根本就不是那樣的,自己和孩子雖然能比得過洛安那個賤人,但比不上蕭衡庫房裡那些東西。
每每想起蕭衡讓她滾,佟氏就有種想哭的衝動。
丫鬟們等她發泄夠了才來給她拆卸頭上的珠寶首飾,全程不敢說一句話,直到她們發現首飾盒空了,這才忍不住驚叫出聲,一不小心扯痛佟氏的頭髮。
「啪」地一巴掌,佟氏正愁找不到發泄的理由,就有人送上了門,她當然沒有手軟,「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是不是想死?」
「不是,福晉,有賊。」
佟氏現在哪能聽「賊」這個字,利落地又加了一個巴掌,「胡咧咧啥?」
嬤嬤在旁邊將一切看在眼裡,第一時間去查看首飾盒裡的東西,但她沒有第一時間將佟氏攔下。
很明顯對方的心情並不好,這種時候要是不讓主子將氣撒出來,到時候倒霉的指不定是誰。
死道友不死貧道。
嬤嬤見佟氏的火氣快撒完了,這才伸手將人攔下,「夫人,真遭賊了,首飾盒裡的東西都沒了。」
聞言,佟氏轉頭看向首飾盒,裡面果然什麼都沒有,想起失竊的庫房,佟氏立馬讓人檢查其他東西是否還在。
結果很明顯,除了一些破爛貨,其他東西全被洛安一股腦拿走了,此時已經變成一堆積分。
「啊啊啊!到底是誰幹的!」
佟氏瘋了!其中很多東西都是她娘從小就給她準備的,如今全沒了,「給我查!不查出來是誰幹的,你們都給我償命!」
蕭衡和佟氏的動作很大,後院其他女人都有自己的眼線,沒多久就將事情打聽清楚。
雖然動靜大到讓他們有些心慌,但終究還是幸災樂禍大於害怕,特別是劉側福晉,前腳得知佟氏懷孕,氣得她在屋裡想了很久該如何將佟氏肚中的孩子弄掉,後腳就聽說佟氏氣大傷身,有了流產跡象,被大夫要求必須臥床養胎。
劉氏高興得晚上多吃了幾碗飯。
「福晉,那位動胎氣了,今早太醫都過去了。」
柳嬤嬤好不容易打聽到消息,立馬就跑來跟洛安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