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怎樣？」
母女倆自顧自找了個地方坐下，又吩咐下人泡茶拿糕點。
侍女左看看右望望，見老爺和劉姨娘都沒說什麼，只能忐忑地讓人將東西備好。
「夫人請喝茶。」
白芷柔接過茶杯，「丫鬟還知道叫我一聲夫人，看來府里的姨娘還不如丫鬟，這麼多年還是沒長進，連尊卑都不懂。」
劉姨娘以為自己不說話就能暫時躲過血雨腥風，但顯然這事不現實。
可她就是不願意給白芷柔請安，畢竟在她看來洛家當家夫人的位置應該是她的，是被白芷柔這個賤人搶走的。
劉姨娘用那受驚小鹿般的眼神望著洛霸天，試圖激起洛霸天的憐惜，讓對方給自己出頭。
這一招她試過太多次，從來沒失靈過。
「娘，怎麼能將她跟丫鬟比呢？這不是侮辱那些機靈的小丫鬟嗎？」
白芷柔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安安說的對，是我太高看某些人了。」
「你！」
拿自己跟丫鬟比，劉姨娘這種心高氣傲的人怎麼能忍。
可不能忍又如何，剛說一個字，白芷柔便收起滿臉的笑意，嚴肅地說道，「來人！就賞劉姨娘十個嘴巴子讓她醒醒腦好了。」
「我看誰敢！」
劉姨娘可算是知道了，不管她再怎麼示弱，眼前這對母女也不會饒了自己，既然這樣，她還不如亮出自己的爪子。
丫鬟們接觸到她的眼神紛紛避開，這一刻只後悔自己太傻，不知道早點躲出去，真是主子打架，丫鬟遭殃。
見沒人敢動，劉姨娘眼神中的得意完全藏不住，明媒正娶的夫人又如何，還不是連府里的下人都指使不了。
「老奴來！」
響亮的三個字響起，奶嬤嬤朝白芷柔行了一禮，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慷鏘有力。
「夫人，老奴雖然年老體弱，但願意替夫人分憂解難，掃清一切污穢。」
「污穢」二字一出，001直接笑噴，發出一連串地「啾啾啾」。
反觀劉姨娘表情就沒那麼好看了，她完全相信對方說的出就能做的到，而且不會摻雜一點水分。
白芷柔看著劉姨娘極速變換的臉色，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嬤嬤當心著點身體，在我這一百個妾也抵不上一個你。」
奶嬤嬤笑了，相處幾十年，對方是個什麼人她能不清楚？她家主子就是個好的。
「老奴知道。」
直起身子，擼了擼袖子，嬤嬤一步步朝劉姨娘走去。
「你別過來！不然我定要你好看。」
雖然眼前這人只是個上了年紀的嬤嬤，可誰不知道白家上到家主下到灑掃的丫頭，個個都有武功，加上還有那對母女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看著，就算她有點子武功又如何，根本沒有一點把握。
見嬤嬤根本不受威脅，劉姨娘又望向坐在床上的洛霸天，「老爺，你可得妾身做主啊！」
做主？洛霸天覺得自己也需要人來給自己做主。
可即便心裡沒底，洛霸天還是沒法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扇巴掌。
「白芷柔，再怎麼說這些年全靠她服侍我，你們同位姐妹，就不能別如此計較嗎？」
「嬤嬤，掌嘴二十。」
這一刻洛霸天覺得自己的權威被人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又摩擦，氣得他一掌拍在床沿上。
「白芷柔，我是你夫君！」
「掌嘴五十！」
白芷柔表情淡淡，眼神卻十分堅定，壓根不理會洛霸天的憤怒。
「不要。」
十個巴掌就能讓她崩潰，現在漲到了五十，劉姨娘根本就不敢想像挨完五十個巴掌她的臉會變成什麼樣。
可很多時候理想和現實總有很大的差距，當第一巴掌扇在她臉上的時候，劉姨娘只感覺耳朵里嗡嗡作響。
「啊！老爺救我！」
劉姨娘邊躲避嬤嬤的大巴掌邊向洛霸天求救。
「住手！」
這打的哪是劉姨娘，明明就是他自己。
見嬤嬤根本就不理他，洛霸天額角青筋突突直跳，沒忍住一掌襲向對方。
見狀，洛安和白芷柔同時動手，屋內響起兩聲慘叫，低頭裝鵪鶉的丫鬟抬頭看了一眼，就見劉姨娘和洛霸天紛紛捂著胸口嘎嘎往外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