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提主意,我也是想替他分憂啊。」
「我跟了他三年。三年,就算是養一條狗也有感情吧。」
「皇上啊,你為什麼那麼薄情?我哪裡比不上鄧芊麗了!」
「你們不要過來,我是貴妃娘娘,你們要是敢碰我一下,我要讓你們掉腦袋!」
到了最後,她居然開始撞頭。
撞得頭破血流的時候,她瘋瘋癲癲地在原地轉圈:「我受傷了,皇上會心疼的。對,我受傷了,皇上一定會心疼我。」
「皇上,你又來看臣妾了。臣妾的頭很疼。」
她居然抱起一塊木頭, 一邊摸著它,一邊痴痴地笑起來。
阿難在這邊看著她瘋癲的樣子,它算是徹底明白音音說的,讓這些人生不如死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葉芳儀最在意的就是她的身份和狗皇帝的寵愛了,當她失去這些東西,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很快,葉芳儀居然開始脫衣服,然後將木頭給放在身下。
「皇上,臣妾來伺候您了。」
阿難:「???」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回空間去,小孩子湊什麼熱鬧。」
突然,一雙溫柔的手拎住了它的耳朵,將它丟入空間裡。
到了裡面,阿難驚疑不定地拍著胸口。
嚇死寶寶了,差點寶寶的眼睛就不乾淨了。
平靜下來之後,它拿出平板:「看幾個美兔兔來彌補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外面,蘇音基本就是在看現場直播了。
沒意思……
她打了一個哈欠,便躺在草堆上睡著了。
環境雖然惡劣,但也還能接受。
如果後半夜能忽略身邊的大火爐的話。
她睡得香甜,結果被熱醒。
她睜開眼睛,語氣不善地開口:「徐公公,你最好能給哀家一個解釋。為什麼你有牢房不待,非要來哀家的牢房。」
「怎麼,牢房還有區別?哀家的比你的舒服?」
聽著她諷刺的話,徐琉南也不著急。
他一邊手攬著她的腰,一邊手在勾著她的髮絲。
而他的薄唇就靠在她的耳邊——
「奴才想了幾個時辰,雖說想不出真相,但倒是發現了意外驚喜。」
「前幾日察覺到鄧芊麗心儀我之後,我特意回了徐家一趟。」
「在那血跡斑駁的房間裡,我找到了鄧芊麗給我寫的信。」
「徐家還沒有出事那會,很多人給我寫信。我惱得很,就讓隨從處理這件事, 他居然把信都給我收起來了。」
「那些信里,正好有鄧芊麗給我寫的。你猜猜她給我寫了什麼?」
他突然盯著蘇音,還想和她互動來著。
蘇音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愛說不說,哀家不猜。」她嫌棄道。
聽到她這話,徐琉南居然笑了。
他用指腹輕撫著她的臉,「太后娘娘果然是一個有趣的人。」
「鄧芊麗在信上告訴我,我會有一場浩劫,連同林家都會遭難。但讓我放心,她將來會幫我的。」
「她為什麼能提前預知林家出事?」
「當時看到這裡,我並未多想什麼。但今夜回想,我倒是覺得……奇怪得很。」
「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家鄧姑娘不僅詩詞歌賦了得,還能預知未來,不是說她靠這個能耐替皇帝避免了幾個災難嗎?」
蘇音打了一個哈欠,嫌棄道。
「那太后娘娘你相信,真的有所謂的預知未來的能力嗎?」
徐琉南突然用手指捏著她的兩腮,強迫她和他對視。
即使周圍昏暗,但蘇音依舊能察覺到,他那雙眸子犀利狠厲。
整個人像是潛伏在暗處猛獸,就等著你沒防備之時,衝過來狠狠咬住你的脖子。
「哀家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蘇音輕飄飄地開口,似對這個問題一點都不敢興趣。
「哀家乏了,你愛睡不睡,別來煩我。」
她的怨氣極重,將他給推開之後,她直接背過身去睡覺。
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能影響她睡覺。
她最討厭自己睡覺睡到一半,旁邊有個人在叨叨的。
真想一把毒藥毒啞他。
聽著蘇音的話,徐琉南挑了挑眉。
這才是她的真實情緒吧……
見她演戲演多了,現在見她這樣,倒是生動極了。
發現他們之間隔著距離,他又將身體貼近她的後背。
滾燙的胸膛透過她的衣裳和她無縫接近。
他還在她的耳邊,低喃一聲:「太后娘娘,其實,你也能預知未來吧。」
「蹭」的一下,背對著她的蘇音睜開了眼睛。
她眼眸里的睡意褪去,開始被清明取代。
他的話,果真是……見血封喉啊。
一整個後半夜,兩人同床異夢。
等到第二天蘇音清醒過來的時候,旁邊的徐琉南已經回到他的牢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