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何泓軒又是一陣心累。
墨陽是真不把自己的未來當回事嗎?!
傅家幾代人都在京都,傅澤清在自己的地盤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泓軒,你在我公司有最高權限,什麼都能處理。你就可憐可憐我,讓我好好偷幾天懶吧~」
傅澤清苦著臉,側頭瞥一眼帶著血跡的肩膀紗布,暗示自己如今是傷員。
何泓軒無奈嘆口氣,「好,我可以幫你處理公司的事。」
「可是傅大總裁,你能不能有點風險意識?
我再怎麼說也不是你們公司的人,給我最高權限?
你也不怕哪一天我把你賣了?」
「你能賣我,說明我身上還有你想要的東西,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何泓軒低頭輕笑兩聲,抬頭斟酌開口:「澤清,我有事想求你——」
「是為了墨陽?」傅澤清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不管墨陽對何泓軒做什麼,他就跟沒記性似的,永遠都會替他考慮。
「墨陽他,」何泓軒臉色有些不自然。
他知道,自己現在替墨陽求情,傅澤清心裡肯定不樂意。
但墨陽這次是故意傷人,若真的追究起來是要吃牢飯的。
傅澤清是京都本地人,在這兒的勢力是有家族積累的,自己不可能跟他對著來,也沒把握能對付得了。
他只知道,自己不可能看著墨陽被送進監獄,更不會看著墨陽被傅澤清欺負。
何泓軒深吸一口氣,「澤清,我說服墨陽向你道歉,你能不能不要追究——」
「泓軒,你在這裡照顧我,就是為了說這麼一句話吧?」
傅澤清眸光閃了閃,扯唇笑出聲,「有時候我都看不明白,你對墨陽到底是因為墨老的囑託,還是別的什麼……」
「沒有教導好他是我的過失,墨陽他——」
「好了泓軒,」傅澤清疲憊地閉上雙眼,「三天。」
「三天內讓他跟我道歉,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先不追究。」
傅澤清這話說得含蓄,何泓軒聽得明白。
先不追究,意思是以後但凡有惹到他的地方,他不保證不會舊事重提。
但眼下,何泓軒沒有選擇。
「好,我答應你。」
「你答應他什麼了?」
墨陽大老遠就聽見這麼一句,一想到泓軒跟傅澤清做了什麼交易,墨陽就一股怒氣上頭。
他一腳踹開病房門,房門受重力猛地撞到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何泓軒剛拿起水杯的手都抖了兩下。
看見是墨陽,何泓軒下意識皺眉,「你又幹什麼?」
墨陽心裡也是一肚子氣。
剛才跟傅澤清說話,溫和細語,聲音都壓著,扭頭看見自己皺眉不說,語氣都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