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軒眼眶通紅，心裡又氣又疼。
酸澀複雜的情緒湧上來，讓泓軒眼眶脹疼得幾乎睜不開眼睛。
墨陽只艱難扯扯嘴角。
若不是他拼命，此刻躺在這兒的就是泓軒了。
墨陽哪裡捨得？
「你，別怕，我沒事。」
墨陽用最後的力氣安慰他，話落，虛弱地閉上雙眼。
泓軒沒再猶豫，先把墨陽帶回石洞，用靈力給墨陽緩解傷勢。
「墨陽，你別想裝死，你騙我的事，我還要找你算帳！」
泓軒一邊給人渡靈力，一邊沒話找話讓墨陽恢復意識。
「說什麼你永遠屬於我，都是騙人的！
誰不知道，絕寂生來就是為魔尊準備的！」
「墨陽，我給你機會解釋，如果你再敢騙我，我就，我現在就把你丟下，再也不管你了！」
……
墨陽沒反應，泓軒心裡焦急，輸送靈力的手都在顫抖。
「墨陽，你理理我，我害怕。」
泓軒紅著眼眶，控制不住哽咽，
「我剛才是騙你的，不用你解釋，我不會丟下你的。」
「你理理我，你醒了，我就帶你回家。」
「咳~」泓軒帶著哭腔的聲音，終是擾亂墨陽的心，讓他咳了一聲。
「墨陽！」泓軒立刻把人抱在懷裡，「你怎麼樣？」
「我沒事……」
墨陽確實沒什麼大問題，不過是不要命似的調動靈力，幾乎把自己耗盡，一時太過虛弱。
他是劍靈，本體還在，他就不會死，但這次消耗過大，墨陽得休養一陣才能緩過來。
「泓軒。」
墨陽抬手，泓軒看見立刻抓住，帶著他的手放在臉側。
「我雖是絕寂劍靈，可我從來都只認你一個。」
「我知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泓軒聽見了的。
「可這一世，我終究屬於魔族，你可，你可願意——」
墨陽眉頭緊蹙，有些不敢問出這句話。
泓軒是正派宗門大弟子，前途無量，若是帶上墨陽，聲名怕是沒有了。
前世，晏明也曾讓泓軒留在魔界，泓軒寧願墜入深淵也不願沾染他們。
墨陽知道，成全泓軒才能讓他變得更好，可墨陽捨不得。
他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泓軒，墨陽如何能捨得？
可最終，他還是願意給泓軒選擇的機會，讓泓軒自己決定。
若他願意，墨陽自會陪他走到底；
若他不願，墨陽也不介意做一個壞人，如同前世晏明對上清那樣，把泓軒強行鎖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