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坐……」
祁泓軒終於把話說完,掙扎著想坐起身。
墨陽在一邊看著,眉毛早就擰成一團,臉上的煩躁直接化為實質。
雙拳緊握,似是在極力忍耐什麼。
最終,墨陽還是鬆開手,上前一步,十分嫌棄地抬抬胳膊,把祁泓軒提溜起來。
等著祁泓軒自己坐起來,黃花菜都涼了!
墨陽在心裡吐槽,為自己的行為提供了合理的解釋。
「真是廢物!」
祁泓軒聞言輕笑一聲,倚在床頭看向墨陽,
「阿陽說的對,我什麼都不會做,活著也是累贅,還不如——」
「你想死?」墨陽上前一步,抬手握住祁泓軒的脖子。
他沒敢用力,剛只是起身就恨不得把心肺咳出來,真要不讓人呼吸,墨陽懷疑祁泓軒會不會立刻死去。
他只是有些生氣,生氣祁泓軒沒有半點求生欲的樣子。
真的很讓人,不爽。
「阿陽不想讓我死嗎?」祁泓軒抬眼望向他,隨即目光黯然,「我死了,阿陽肯定會很開心吧?」
「你,」
墨陽握著脖頸的手都有些發軟,許是肌膚相貼的地方太燙,墨陽手心出了許多汗。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祁泓軒吞咽兩下,凸起的喉結在墨陽手心裡上下划過,讓墨陽整個手掌都發麻感受不到知覺。
但墨陽沒鬆手,保持現有的姿勢,抬眼看向祁泓軒,
「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
墨陽問出了這裡面最大的bug。
他自六歲就被祁泓鈺帶走,除了祁泓鈺本人,沒人知道墨陽的名字。
以前在訓練營,他只有一個編號。
墨陽這個名字,祁泓軒怎麼可能會知道?
昨天夜裡墨陽太過慌亂,後來冷靜下來才發現,祁泓軒說話做事完全不符合邏輯。
這裡面最大的問題,就是祁泓軒對自己的稱呼。
如果祁泓軒知道自己身份,那他——更該死了!
「阿陽終於發現了?!」
祁泓軒眼睛都亮了起來,帶著讓人心動的欣喜。
見墨陽表情沒什麼變化,祁泓軒剛亮起來的眸子又暗下去,臉上滿是沮喪。
「阿陽自然不會記得我,畢竟都是許久之前的事了。」
「我們以前見過?」這倒是稀奇了!
墨陽真想看看,面前這人還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當然!」祁泓軒滿臉真誠,眼睛裡閃著讓墨陽移不開眼的光。
「阿陽,你不記得我,我不怪你,畢竟那時候你還小。」
「我知道六歲以前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但是阿陽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