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
祁泓軒抬抬手,示意他接住。
丁維一臉鄭重,擦了擦掌才敢伸手去拿,轉身走到群臣中間,小心翼翼攤開。
「這是,先皇的遺詔?!」
「不可能!」
祁泓鈺猛地站起身,臉色變得黑沉。
「祁泓軒,你在這裡妖言惑眾,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
「你慌什麼啊祁泓鈺?不是什麼都沒做嗎?」
祁泓軒瞥他一眼,點點被大臣圍的水泄不通的遺詔,
「如今文武百官都在這兒,還有不少老臣,就算我是胡說八道,那個東西,是真是假他們一眼都能看得出。」
「你別急啊,等諸位大臣看好之後再說不遲。」
祁泓鈺眸子轉了轉,握緊拳頭平穩心緒。
不可能,祁泓軒絕不可能有遺詔!
當年的繼位詔書,祁泓鈺是眼見著燒毀的。
從事發到先皇殯天,期間根本不可能寫遺詔。
更不可能還是祁泓軒拿出來的這種,明晃晃帶著捲軸的東西!
話是這麼說,可看祁泓軒自若的神色,祁泓鈺心裡還是打鼓。
一旁的白瑞見狀,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目光。
且不說遺詔絕不可能存在,就算祁泓軒真的破天荒拿出來了又如何?
有他白瑞在,有皇宮遍布的兩萬士兵在,這些人又能如何呢?
祁泓鈺收到白瑞的目光,稍稍慰藉,慢吞吞重新坐回椅子。
祁泓軒毫不在意他們怎麼想。
這個遺詔,是他讓小七回到十一年前的時間線,原樣取出來的,要說假,絕不可能。
只是出現在這裡不太合理罷了。
但祁泓鈺不就仗著死無對證嗎?
祁泓軒偏拿出這麼一個沒有人能反駁的證據。
管他合不合理,能用就是。
加上墨丞相留下的陳情書,看祁泓鈺還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祁泓軒一心想著過會兒怎麼教訓祁泓鈺,沒注意到,一旁墨陽帶著審視看向他的目光。
「是先皇遺詔,是遺詔啊!」
丁維跟一群老臣貼著捲軸看了又看,顫抖著手確認了它的真實性。
「先皇傳位於小王爺,墨丞相乃暗中接召之人,祁泓鈺,物證在此,你還有什麼可說?!」
丁維本就受陸應覺影響,對祁泓鈺積怨已久。
眼下有了底氣,更是直接跟他攤牌。
反正此事過後,無論如何祁泓鈺也不會再放過他,還不如隨了心,助小王爺一臂之力。
祁泓鈺聞言,眼神眯了眯。
「不知道從哪裡偽造的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招搖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