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泓軒說完，就把頭埋起來，胳膊環著墨陽的腰身不敢有一點動靜。
他小心地聽著兩人之間清淺的呼吸，等著墨陽給他的回答。
「笨蛋，我早就知道了。」墨陽又緊了緊胳膊，只覺得不夠。
厲泓軒依舊沒抬頭，聲音很輕，「我想把你綁在身上，這樣你就不會離開了。」
「好，」墨陽在他腦袋頂蹭了蹭，「泓軒，我們結婚吧。」
「嗯？」厲泓軒身子一緊，倏然抬頭。
「結婚，」墨陽看著他重複道，「泓軒，我想娶你，不，我嫁你也好，怎麼樣都好，只要泓軒能答應。」
「結婚……」厲泓軒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字，呆愣著重複。
墨陽低頭親親他的臉頰，柔聲道，「我已經跟媽媽說過了，她答應，會給我們辦婚禮。」
「你，你什麼時候？」
墨陽輕笑一聲，「就是我媽媽醒過來的那天。」
「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我都沒有準備……」
厲泓軒臉頰本就泛紅，當下只覺得燙，但想到可以跟墨陽結婚，心裡又是歡喜。
「泓軒不需要準備什麼，」墨陽笑笑，「唔，好像是要準備一下，見家長。我媽之前還說讓帶你過去，她給你包紅包呢。」
「你，」厲泓軒有些惱地擰一下墨陽的胳膊，「這種事，你從沒跟我說過，哪有先跟自己媽媽商量婚禮，再通知當事人的？！」
「這麼說泓軒是同意了？」
墨陽抵著他的額頭，臉上帶著笑意，聲音溫柔，「泓軒，你只管嫁給我，我會用餘生來愛你。」
「我——唔……」
墨陽沒給厲泓軒說話的機會，輕易含住他的唇瓣。
「泓軒，帶我回家，我想要你。」
「你，」厲泓軒被墨陽吻得面紅耳赤，一直抱著墨陽沒有鬆手，「墨陽，你還有傷。」
厲泓軒如何不想，但他還殘存些理智。
「泓軒，我沒事，求你，好不好？」
墨陽嗓子都有些啞，紅著眼眶，溫言細語一點點擊碎厲泓軒在墨陽面前原本就不太堅定的原則。
「好，好，我帶你……」
墨陽重新覆上去，像在品嘗一塊極致誘人的蛋糕，直到把厲泓軒吻得眼角泛淚才捨得鬆開。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兩人相擁在病床上，明顯起伏的胸口，彰顯著他們不甚平穩的呼吸。
他們都沒再說話，只靜靜地躺著，等著自己和對方的心跳，一點點恢復平靜。
厲泓軒最先緩過來，他在墨陽懷裡動了動，輕輕支起身子湊到墨陽面前。
見墨陽正閉著眼，自己探身俯在他脖子上，低頭啄了一口，沒看見什麼痕跡，皺眉又低頭咬住，含在嘴裡吸了一會兒。
直到看見那裡出現一小片紅痕，厲泓軒的眉眼才舒展開，像看戰利品一樣盯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