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眉頭微挑，「我還從沒見過，我這個外甥身邊有過什麼人呢，該不會，是什麼心上人之類的吧？」
「別亂攀親戚，」厲泓軒微微側身站在墨陽稍前一點的位置，態度冷然，「蘇燦，你這副假笑真讓人噁心。」
「嘖，」蘇燦嘴角微微收了收，「小時候沒個輕重也就算了，怎麼如今，還這麼沒長進。」
「你沒了爸媽，我這個做長輩的自然要多多照料你，但你如今這樣的態度，很讓人傷心吶？」
「蘇燦！你不配提他們！」厲泓軒原本冷峻的神色在蘇燦這句話後，明顯帶上痛苦。
墨陽把厲泓軒扯進自己懷裡，想揍人，但考慮到是蘇瀾卿的場子忍下來了。
他護著厲泓軒，臉色很不好看，「要裝人就得裝像點兒，你這樣的，只披著一張人皮，裡面是個什麼東西別人一眼就能瞧出來，自己沒個自覺還出來丟人現眼。」
「你——」
「怎麼？」墨陽輕哼一聲，「滾開，好狗不擋道。」
墨陽抬手想把面前的蘇燦推開，剛揚起胳膊，就被蘇燦身後的人抓住。
他原本就忍著沒有動手，這人還敢主動碰自己。
墨陽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帶著他身體往前，熟練地抬腿朝他肚子上狠踹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人竟預料到墨陽的動作，瞬間抬另一隻手擋了一下。
不過墨陽沒收力，帶著對蘇燦以前欺負泓軒的怨氣踹過去的，就算擋了一下，還是被踹倒在地。
蘇燦見秦沐就這麼被墨陽踹倒，眸光閃了閃，嘴角徹底耷拉下去，俯視著秦沐冷然道，「別在這兒丟人了，滾出去。」
因為這一動靜，不少人都往這邊看，蘇瀾卿也終於有藉口離開他爸媽的鉗制往墨陽這邊過來，誰知道半路又被梁俞舟攔住了。
秦沐受了這麼重一腳竟也沒吭聲，朝墨陽看一眼，掙扎著起身後，就按蘇燦的吩咐捂著肚子離開了。
蘇燦盯著他的身影，直到看不見人才把視線收回來。
「你叫墨陽？」蘇燦嘴唇抿成一條線，眸光似冷鋒，跟剛過來時完全是兩副模樣，「倒是命大，但不知道你的好運氣能用幾次！」
「現在真是什麼東西都能披著人皮在外面招搖過市了啊？」梁俞舟拉著蘇瀾卿過來，目光在墨陽身上掃一眼，直落到蘇燦身上，「蘇，燦。」
墨陽聞言輕笑一聲，「看來大家都知道，面前這位內里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是你。」蘇燦側身，看見梁俞舟只覺得眼熟，但卻喊不出名字，不過肯定不是友軍。
「怎麼？不認識？」
梁俞舟嘴角微勾雙手環抱看著他，「京都市警察局第一中隊隊長，梁俞舟。」
「蘇燦，記住我的名字，你欠下的帳我以後會一點一點找你要回來！」
「梁？」蘇燦一點沒有被警察威脅的自覺，聽到這個名字眉頭挑起，「你是蘇市那個夏國清的侄子吧？」
蘇燦甚是爽朗地笑了一聲，像是真的見到什麼熟人，「我記得他五年前就瞎了一隻眼，怎麼？他現在還活著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