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下午墨陽曾去見過赫爾泓軒,墨宇不得不聯想,是不是赫爾泓軒對墨陽做了什麼。
雖然墨陽昏迷前說了不是他,但他的狀態明顯不對,除了赫爾泓軒還能有誰?!
「只是免去他的上將職銜實在是便宜他了!」
墨宇咬牙說一句,氣憤轉身,回自己宮裡準備整理去審判庭起訴赫爾泓軒的資料。
赫爾泓軒自然收到了免職的通知,這下連他去軍營活動手腳的路都給他堵死,那就別怪赫爾泓軒自己給自己找點事情消遣了……
他眼見著墨宇從墨陽房間出來,自己立刻走過去。
赫爾泓軒被免職的消息還沒有對外公布,或許明天一早蟲星的蟲民就會知道。
只是現在,赫爾泓軒想要去哪裡,蟲兵沒有一個會攔著,即使是進十三皇子的住處。
他毫不心虛地進門,抬手揮退屋裡只知道站在一邊心急的廢物蟲醫,朝床邊走近。
看到床上那張雙眸緊閉的臉時,赫爾泓軒的心十分誠實地動了一下。
這隻雄蟲的容貌,可比光腦上的照片,要傑出百倍。
下午在封閉室,跟自己貼著額頭的,就是這隻雄蟲?
赫爾泓軒帶入墨陽的臉想像了一下,好像沒那麼難接受了。
聽剛才蟲醫的意思,墨陽正在分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發熱還醒不過來,不會要死了吧?
沒分化都能有那麼強的精神力,真要分化了,豈不是比墨宇還要厲害?
萬一出來一個SS級雄蟲,那以後蟲星上軍雌的日子豈不是更難過了?
赫爾泓軒越想越遠,不是很想讓這隻雄蟲醒過來。
他往床邊湊了湊,俯身仔細掃視一遍墨陽的臉,實在招人,分化出來也是個禍害。
赫爾泓軒在沒有想清楚之前,已經伸出手,拎著墨陽的胳膊把他扛到肩上,出門前釋放精神力將外面的守衛和蟲醫弄暈,理不直氣也壯地把墨陽帶出了宮。
於是,後半夜,有人發現十三皇子被人劫持後,皇宮裡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作為當事人的赫爾泓軒毫無自覺,直接扛著人回了自己在蟲星一座海洋小島上的家。
說是家,其實赫爾泓軒只在建好後來過一次。
他在一次戰爭中被擊中,偶然掉落到這座四面都是海水的島上,在這裡養了半個月的傷。
之後就把這座島化為己有,還命蟲到這裡建了房子,修了必備的基礎設施,準備留作以後休假時住。
赫爾泓軒想著,像墨陽這種註定是個禍害的雄蟲,就不該出現在公眾視野。
他要是就這麼死了正好,要是沒死,赫爾泓軒就把他關在這個島上,省得他出去後跟墨宇串通一氣,禍害蟲星上的軍雌和亞雌。
他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做錯。
把墨陽帶過來後,赫爾泓軒就把他泡在裝滿冷水的大浴缸里,自己不知道從哪兒摸了個凳子,胳膊放腿上支著下巴盯著墨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