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泓軒已經站起身,湖面一般幽靜的眸子淡淡俯視床上的墨陽,湖面之下不知道掩藏了多少被強行壓制的洶湧情緒。
墨陽嘆口氣,也沒了起身的心思,「你這是做什麼?泓軒,我還能跑了不成?」
他巴不得自家泓軒天天掛自己身上呢,泓軒一個人的時候到底又腦補了什麼東西?
「你跑不了,」赫爾泓軒好心給他解釋,「這個手銬可以壓制精神力,你現在可不能對我怎麼樣。」
「我本來也沒——」墨陽想了想,有些頭疼地揉揉額角。
他吐一口氣,耐著性子試圖對自家泓軒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泓軒,我不跑,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鎖我嗎?還是說,你想對我做什麼事?只要你開口,我絕對不會拒絕你啊。」
赫爾泓軒對墨陽的反應還算滿意,最起碼他沒有表現出非常抗拒的劇烈反抗。
他食指推著下巴低頭想了想,經過好一番沉思,終於開口,「我並沒打算對你做什麼,如果非要有的話——」
赫爾泓軒眉心嚴肅的蹙起,「就是要你待在這裡,只能由我一個人看到。」
「你都把我鎖起來了,都沒什麼想要對我做的啊?」墨陽對答案不太滿意。
「你好像,很失望?」
赫爾泓軒眉頭微微挑起,俯身湊近他,琉璃般的眸子像是要把墨陽看穿,
「還是說,你很想我對你做點什麼?」
「一般不,不都會強制……」
墨陽腦子裡不受控制地閃現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後面幾個字只在喉嚨里嘟囔,自己先紅了臉。
「泓軒……」墨陽扯住赫爾泓軒的袖子,小聲道,「你鎖我就是為了看我啊?」
「其實你可以對我做很多事,你再好好想想呢?」
墨陽滿是期待的眼神投向赫爾泓軒,對方像是能自動屏蔽似的,根本不接。
「你如果老老實實,我自不會讓你受委屈。」
赫爾泓軒在帶他來的路上,已經下決心要好好對墨陽了,前提是墨陽不反抗他。
目前來看,墨陽還算乖巧,赫爾泓軒自然不會再對墨陽做什麼過分的事。
「木頭!」
墨陽見他絲毫不為所動,賭氣地翻了個身,背對著赫爾泓軒氣呼呼嘟囔著什麼,「不理你十分鐘。」
赫爾泓軒只當他是因為被自己鎖住有些不舒服。
雄蟲向來都要面子,他這麼直接把墨陽「騙」到這裡,墨陽不可能毫不介意。
不過赫爾泓軒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自然不會後悔。
只要墨陽不跑,赫爾泓軒對墨陽的容忍度還是很高的。
赫爾泓軒看一眼背對著自己不說話的墨陽,心情比下午的時候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