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明顯對他表現出疏遠。
藍胤從一開始就不待見墨陽也就算了，可季泓軒要是不理墨陽，墨陽用不了多久就能發瘋。
「師尊……」墨陽小心翼翼過去喊他。
季泓軒定著目光看他一眼，還是見鬼似的只在墨陽臉上看到了委屈。
他側過頭避開墨陽，冷聲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他有什麼說的？他巴不得我們現在就被困進幻境這輩子都出不來！」
藍胤提著劍擋在墨陽身前，神情嚴肅又帶著厭惡，「你最好現在就離開，永遠都別回九華山，不然，我跟師尊今日就替天行道！」
「我沒有，」墨陽抬手想拉住季泓軒，被藍胤用身體擋住，只能眼巴巴望著，「師尊，我來是想幫忙的。」
「幫忙？」季泓軒倒是覺得稀奇，「那你把幻境收回去，不讓百姓誤入不就好了？」
這話是已經默認，鬼域幻境是墨陽的手筆了。
墨陽也沒否認，只蒼蠅似的小聲道，「幻，幻境收不回去，只能從裡面打破。」
他有之前墨陽的記憶，來的路上翻了翻，根本沒找到什麼有效的解決辦法。
「師尊，我能感受到幻境入口就在這附近，你們在這兒等著，我自己進去，肯定能從裡面破了這幻境。」
墨陽說著就要動身，被藍胤以劍挾住。
「你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兒嗎？就這麼輕易信了你的話？」
藍胤根本不相信墨陽一個字，
「裝可憐這一套在我這裡不管用，墨陽，師尊心軟想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
「墨陽，」季泓軒突然開口，「你可還記得剛才拜師禮上說的話？」
墨陽看著他點點頭，「師尊讓我一心向善，我說了，收了師尊的拜師禮，我以後一定會聽師尊的話。」
季泓軒盯著墨陽看了片刻，終於還是心軟。
他把藍胤扯回來，低聲道，「罷了，墨陽，你回去吧，幻境之事我自會處理。」
既然是他的徒弟鬧出來的，由季泓軒處理也是應該。
更何況，按照藍胤的話講，上一世就是由他來的，這次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不行，」墨陽毫不猶豫否決，「師尊是修冰系功法的吧？如果師尊獨自進入幻境，會在這裡面受鬼域之火的襲擊，因此身中炎毒，我要跟著你。」
藍胤就算是主角，也不知道季泓軒會在這個幻境裡中毒的事。
因為季泓軒出來後不曾跟任何人提到過，只知道一個人苦熬。
除了罪魁禍首墨陽知道季泓軒每次毒發時的痛苦，季泓軒到死都沒提過自己受到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