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時候說話怎麼說呢,」帕拉斯摸著下巴想了會兒,開口:「頗有些太官方了。」
「是嗎?」西奧多隨口一問,語氣疏離的很。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帕拉斯扔下這句話,回身進了車廂。
剩下的路程寂靜無聲。
回城堡時,切茜婭還沒從房間出來,帕拉斯徑直去了房間,躺在了棺木里。
她瞧著眼前漆黑的棺蓋,心中悶悶的,像是塞了團棉花。
切茜婭是在第二日晚上出來的。
之後,切茜婭召回了散落在各地的侍僕。
幾人在書房裡閉門不出了三日,帕拉斯比較擔心切茜婭的狀況,時時關注著,卻只瞧見來去匆匆的血族,並沒有獲得有用的訊息。後一日裡,她卻在暗處聽見利維坦和一個血族侍從討論什麼大戰的事情。
而且,言語之間,危險之味濃濃,帕拉斯也從三言兩語中了解,切茜婭之所以召回血族,這幾日不眠不休討論商議,就是因為不日就會率血族前去迎這場仗。
至於到底是去哪兒打,和誰打,什麼時候打,這些情況帕拉斯一無所知,因為,利維坦同那人只說了這麼多。
後來,一切又恢復如初,切茜婭除了平時對於血族這幾百年事務的處理,就是陪著帕拉斯一起逛,至於帕拉斯偷聽到的那件事,切茜婭一字未提,帕拉斯也裝作不知。
切茜婭的城堡里,沒有大片的水晶蘭,有的只是高高的圍欄,唯一的裝飾就是依著圍欄而上的草木了。
這迎難而上的勁,和切茜婭很像,但切茜婭完全靠自己,並沒有同這些草木一樣,有一個借力之處。
雖然切茜婭沒說,但帕拉斯卻一直在暗中默默關注著,只等那一天來後,她也能幫上忙。而人算不如天算,變故發生的很快。
帕拉斯在一日醒來後,發現城堡內空無一人,切茜婭不在,利維坦不在,而她這幾天避著的西奧多和多拉也不在。
不止是她們的消失,離奇的是,就連一直懸掛於空中的血月竟隱隱的從邊緣變了色,紅色中透著縷深紫。
帕拉斯沒來由地有些心慌,雖然她胸膛的心已不在跳動,但是,她仍然覺得不安。
既然人都不在,帕拉斯決定出去找找,只是一個白天的時間,即使走也走不遠。
抱著這樣的想法,帕拉斯提起裙擺,走出城堡,望著面前四通八達的路,發現只有左邊路上留下了車轍痕跡和腳印。沿著這些痕跡,帕拉斯加快腳步,以求能儘快趕上切茜婭她們。
帕拉斯邊罵自己不用心,邊祈禱切茜婭的安全。
終於,在帕拉斯緊趕慢趕追了兩天後,終於是遙遙地看見了切茜婭隊伍的隊尾。
追上後,帕拉斯一直都保持著勻速,不遠不近地綴在後面,她明白,切茜婭不和她說,就是在擔心她,她若是這時去,勢必會被切茜婭命利維坦將她帶回去。
隊伍越走越遠,先是往血林深處走,再是距血林遠了。
看著樣子,她們還不會是要去人類世界吧?
帕拉斯之前聽利維坦說過,血林最邊上,再往南走五百米,就到了血族與人類的交界處。
所以,切茜婭這是要和人類交戰?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暮氣沉沉的血林邊界,兩方人馬各踞一邊。
人類那邊四周都是舉著火把的人,他們腰間都繫著把長劍,手中拿著的是聖水。
切茜婭撩起帘子,漫聲道:「他已經醒了吧,讓他出來,我們速戰速決。」
他?
能讓切茜婭認識的並且現在還活著的人,那該是何方神聖?
帕拉斯藏在樹後,踮腳望著。
老者穿著一件白色長袍,右手握著一支拐杖,冷笑道:「對付你,還用不著大人。」
這話一出,利維坦先發作了。
他以閃電般的速度越到老者身旁,眼裡閃著嗜血的光,化手為爪,對準的,是老者的胸膛。
可惜,老者年齡雖大,動作卻一點兒不含糊,右手在身前格擋住利維坦的攻勢,左手抽出腰間的劍,還擊。
兩人很快便纏鬥在了一起,由近戰到遠攻,由肉搏到法攻。
帕拉斯看的目不暇接,這麼好戰的利維坦,她從沒看見過,在帕拉斯的印象中,利維坦就屬於午後陽光下,品著紅茶的優雅紳士,沒想,利維坦的身手也是不錯的。
「你怎麼會在這兒?」
帕拉斯回頭,連忙拽著人藏到了樹後,「那你呢?又怎麼會來這兒?」
話落,帕拉斯才察覺到了不妥,血族與人類之間的戰鬥,西奧多為什麼會來,不顯而易見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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