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屹然喉結滾了滾，伸手抓起旁邊的外套，遮擋住自己的腰腹，重新調整了自己的坐姿。
就光是這麼的看著她。
他都能石更。
程屹然垂下眼睫，深呼吸了一下，努力的平復心情。
再一抬眸望去，她已經推著小餐桌走到離他更近的地方。
她依舊保持甜美的笑容，待人親切溫柔，講話也輕聲細語的，跟語音里沒什麼區別，甚至現實這麼一聽。
他覺得更好聽了。
隨著食物的分發，很快的輪到他這裡了。
其中一個空乘人員給他發放了小點心。
而她則像對待其他旅客一樣，溫柔的詢問他：「先生，請問是要礦泉水還是果汁？」
他身體往後靠，黑漆漆的瞳仁自下而上的與她對視，語氣也很溫柔的詢問她：「有什麼果汁？」
「橙汁，還有山楂汁。」
不知是不是因為近距離的看，程屹然能清晰的看到她臉上的紅暈面積越來越大。
甚至那雙漂亮的眼睛跟他對視了一眼後，那一閃而過的羞恥。
原來，姐姐也會害羞啊。
「先生？」
旁邊的另外一個工作人員提醒他。
他微微一笑，「橙汁，謝謝。」
盛檸檸立刻給他倒了一杯橙汁，遞過來的時候，他的食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語氣依舊很溫柔，「謝謝。」
「不客氣。」
她轉過身，推著小餐車離開。
走路的步伐突然就變快起來了。
小奶狗的眼神，像是吃人的狼，要不是現場不允許，盛檸檸感覺他能將她生吞活剝。
不過，她猜對了。
程屹然就是想吃了她。
只是，地點不對。
飛機抵達宣慶機場的時候，程屹然在後面睡著了，他整個人仰靠著，鴨舌帽把他的臉蓋住了。
廣播不停的循環播放，就是吵不醒他。
等所有旅客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盛檸檸才發現一個落單的程屹然，這才不得已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醒他。
「先生，飛機已經抵達宣慶市了哦。」
他的手慢悠悠的把鴨舌帽扯了下來，睜著一雙迷濛的桃花眼，懵懂的看著她。
「到了嗎？」
「到了，先生，可以下飛機了。」
「抱歉，影響到你了。」
他抓了抓一頭凌亂的發，表情看起來很愧疚，這才解開安全帶，背著斜挎包下了飛機。
盛檸檸跟其他空乘人員處理了後續工作後，這才下了飛機，收拾東西下班。
手機一開機，就彈出來程屹然的語音。
「姐姐。」
「程屹然，你……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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