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帶著一絲沙啞。
「你……」
他原本想問你沒事吧？
但是這樣的情況，他覺得這句話就是一句廢話。
所以又有些偃旗息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桑織光倒是開口了，
「李隊長，這三個人手上有不少居民的人命。
我幫你們處理了。
不用客氣。」
李暮抿著嘴，
末世里，異能者對普通人的欺壓不在少數，
他們也鎮壓過，可是收效甚微，
人性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下，已經全部爛掉了，
而且，城市的建設和發展更多地還是要靠著這些異能者。
權衡利弊，他們只能無奈地發一些不被人重視的條例，表示對普通人的關心。
然而真正應該被治理的惡人們，他們只能關押一段時間，或者多派給他們一些危險的工作。
可是，這並不能完全阻止這樣的行為出現。
所以對這方面，他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現在，桑織光的行為，他們當然不能譴責，
雖然可能失去了一些勞動力，但是卻能把他們不好出手的人解決。
李暮能說什麼，他只能悶聲說了一句謝謝，
「……桑織光，你回去吧。
剩下的我來處理。」
男人看著地上的血液，有些頭疼，
這些血跡不好處理，處理乾淨後還要再去找風宴匯報。
他們這是招了一個什麼煞神。
桑織光點點頭，正準備離開，卻聽到李暮的聲音，
「……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
這是李暮害怕她受驚了，
桑織光對他微笑，
臉上的血跡已經幹了，
「謝謝你，李隊長。」
李暮嘆了口氣，這個孩子剛來，就給他們找了這麼多事，
但是一副無辜的表情又讓人不忍苛責。
他目送著桑織光離開，然後迅速找人清理了現場，
現在，他需要儘快給風宴匯報。
到了風宴的辦公室，風宴看起來也在等他的到來。
李暮清楚地描述了現場的情況，
風宴摩挲著自己的玉扳指。
一個小女孩，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哪怕知道對方也是罪有應得，可是桑織光的表現太過平靜了。
這不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富家小姐做的出來的。
桑織光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一個壓著一個，讓她全身圍繞著重重的迷霧。
風宴越發看不出來她的真面目了。
明明桑織光也知道，他們會因為她的這種表現而更加懷疑，
但是她一點也不避諱，反而是大大方方地讓李暮幫她收拾後事。
李暮和風宴都在思考，兩人之間流淌著一種靜默的空氣。
終於，風宴打破了寂靜，
「回去吧，李暮。
明天你帶著桑小姐轉一轉，讓她熟悉一下風城。
這幾天你們小隊休息，可以順便問問她有沒有屬意的小隊，
以後如果有了任務，就可以安排她上了。」
李暮領了命，就默默退下了。
夜晚已經過半，今天的事情太多，風宴這時才緩緩躺在床上，
他閉上眼睛，卻怎麼也想像不出來李暮描述的那個場景。
聖潔的表情，無情的眼睛，和濺上鮮血的面龐。
李暮糙人一個，根本沒有什麼藝術性的描述語言，
說了半天，一點也沒說出來畫面感。
只是告訴他，真的很震撼。
男人慢慢進入夢鄉，一天的忙碌在此時得到舒緩，睡眠是他唯一的放鬆方式。
風宴輕闔著的眼睛，轉動起來，
這是他在做夢。
夢裡，他能站起來了，卻被一個巨大的金絲鳥籠禁錮，
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
回頭一看，
籠子外站著桑織光，她神色平常，臉上濺著血液，微笑看著他的動作。
風宴猛地驚起，
他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背上出了一層密密的汗，
他拿起床頭柜上的涼水，灌進自己的肚子，
這涼意讓他些許清醒，
風宴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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