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就成為了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人生的人，
而你身邊的人，也因此而獲得改變，
他們能夠擺脫原本的故事情節，走上一條全新的道路。
聞卿遠，你到底是誰呢？」
聞卿遠雖然已經想到了，孤尉可能知道的東西比較多，卻沒有想到他能看得如此透徹，
而這樣的人，居然還沒有被世界抹殺掉，
確實是出乎聞卿遠的意料。
「孤尉，我就是聞卿遠，一個世界的過客。
在世間，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隱晦與皎潔，
你何必一定要看清楚我的身份呢？」
「哈哈哈哈哈……聞卿遠，聞卿遠，聞卿遠……
哈哈哈哈……」
孤尉突然大笑起來，他近乎癲狂的痴笑著，甚至連眼角都染上了淚珠，
聞卿遠坐在椅子上，微微皺眉，她看不太清孤尉這舉動的原因。
等到孤尉笑夠了，才喘著氣坐好，
他的眼裡居然盈滿了淚水和絕望，嫣紅的眼角處是歇斯底里的絕望與狠厲，
孤尉這樣平淡的人居然會露出這樣的神情，讓她心中倒是升起來了一絲愧意，
聞卿遠知道，他變成這個樣子，和自己脫不了干係。
「……孤尉，你在笑什麼？」
孤尉情難自禁地閉上了眼睛，他甚至有些不想看到聞卿遠那疑惑的神情了，
他知道，自己選擇了一條世界上最難的道路，
這條路的盡頭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而這條路到底能不能走通？他也不知道。
可是，孤尉選擇了走下去，
哪怕兩眼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他也能夠堅定地一直往下走，
因為，他心中住了一團火，
這團火只要不熄滅，它就能永遠的走下去。
現在，賦予他這團火的人回來了，
卻說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過客。
孤尉想，自己憑什麼不能絕望？
他一個人走了千年，走到海枯石爛，滄海桑田，
卻發現到頭來不過是一場感動自己的玩笑。
孤尉輕笑兩聲，他對著聞卿遠說道，
「聞卿遠，我笑我自己，
笑我的愚蠢，笑我自以為是。
你是不是走過了很多個世界啊？
之前你還叫做尹飛雲的時候，並沒有像現在這樣感情充沛，
最起碼，你連笑都是虛偽的，
可是現在，你的眼神中有了情感，你的言語學會了溫暖，
我能不能大膽的假設一下，你行走這麼多世界，目的就是為了尋找情感？」
聞卿遠對於孤尉的能力越發驚奇，她笑著看向孤尉，
「……孤尉，你真的比我想像的要聰明許多，
我並不想欺騙你，所以可以實話告訴你，尋找情感確實是我的目的所在，
但是你能如此敏銳的察覺出來，確實讓我頗感震驚。」
孤尉微微笑了笑，
他想說，
聞卿遠，我這千年裡，幾乎都在回憶著你的一言一行，
我從那些記憶中留存的片段里剖析你，認識你，了解你，
我渴望能夠對你擁有一份更加深刻的了解，
你連笑的時候動了哪幾塊肌肉我都能描述出來，
所以，尋求你的目的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不過，孤尉依然只是平靜地把那些情緒收起，他笑了笑，
「……沒什麼，只不過是因為我窺探了天機罷了。」
第422章 師尊無情道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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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尉伸出手摸了摸聞卿遠的腦袋，
而聞卿遠愣愣地看著他，似乎並不明白他這舉動的意思，
而孤尉卻笑了，
「聞卿遠啊，無論怎麼樣，能夠再次見到你，我就已經滿足了。
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一個妖女尹飛雲和正道弟子孤尉的故事。」
聞卿遠坐直了身體，她一直在等孤尉的這個故事，
因為聞卿遠覺得，她有責任回憶起這個故事，
也有責任想起孤尉的身份。
……
故事其實很簡單，甚至還有些老套，
艷麗而多情的妖女愛上了正道的弟子，
為了得到他的心，不得不隱瞞了自己不能為人知曉的身份。
而在妖女的攻勢下，正道弟子也迅速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