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志的誇讚，顧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
凌靈今天沒有來隊裡上工，她在房間裡睡到自然醒，然後往口袋揣了幾塊錢，坐著同村人的牛車，去了鎮上。
大山村離鎮圩十公里左右，坐著牛車慢悠悠到了鎮上，已經是大中午了。
在路過國營飯店的時候，聞到了一陣肉菜的香味。
她咽了咽口水，坐在飯店門口的台階上，從挎包里掏出了一個饃饃，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聞著肉香，吃饃饃，就是格外的香。
吃完了乾糧，凌靈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朝鎮上的衛生所走去。
這次來鎮上，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弄點避孕的藥。
雖然不太可能一次就中，但凌靈總覺得不太踏實。
萬一呢……
長坪鎮的衛生所，占地面積不大，不過是新修的三層小樓，看起來乾淨舒服。
踏進衛生所之後，門口的保安就問凌靈，「小姑娘，你是來看病的嗎？你要去看哪個科啊？」
凌靈臉上發燙，感覺這是個人隱私，本不想說出口。
可保安見她不說話，緊接著又說道：「這可不是玩的地方，沒病可不讓進。」
「我……」凌靈小聲地說：「我是來看婦科的。」
「婦科？」
保安上下打量著凌靈，而後也沒再說什麼，就讓凌靈進去了。
凌靈按照指示牌，上了二樓，找到了婦產科的門牌。
衛生所也不用拿號什麼的，診治是免費的，拿藥和檢查才要錢。
婦產科門口，有一張長椅，凌靈的前面，還坐著兩個中年婦女。
那兩個中年婦女也不時地看向凌靈，年輕的女孩來看這個科，實在是很少見。
如果不是凌靈臉皮夠厚，換作是別的人，早就站起身走人了。
半個小時左右，前面兩個中年婦女都看完診了，凌靈起身走進了診室。
診室里坐著一位戴眼鏡的女醫生，她身穿白大褂，烏黑的頭髮全部盤起，額間沒有一絲碎發。
醫生看見凌靈走進來，有些詫異，「你是哪裡不舒服？」
「我是想問問，有沒有那種藥賣。」
「哪種藥？」
凌靈有點不好意思，湊近醫生的耳邊，輕聲說：「就是能避免生小孩的……」
「哎喲，現在哪有這種藥啊？」醫生搖了搖頭。
醫生的回答，讓凌靈非常失望，還有隱隱的擔憂。
「醫生，我想問一下，一次就中的可能性有多大？」
「這個可說不好。要看你對象的身體情況，身體好的，機率就更高一些。」醫生回答道。
聽到這個答案，凌靈稍稍安心了一點，王二牛平日裡菸酒不離，身體應該不算好。
醫生看凌靈很年輕，她猶豫了一會，還是勸了一句，「妹子，年紀輕輕的，在男女關係上，可要當心啊。」
「我知道的。謝謝醫生。」
凌靈臉色漲紅，向醫生道謝之後，就轉身往門口走。
走出了衛生所，凌靈茫然地在鎮上轉了轉，這個世界沒有公交車，也沒有的士。
來的時候是坐村里人的牛車，可他趕著牛車載貨去了，不可能送她回去。
想來想去，沒有其他法子，一直在鎮上轉悠，也不是個事。
凌靈只能走路回村，十公里路，她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
下午的日頭很毒，走進村口的時候，她已經是渴得不行。便走進了村口的一戶人家，想向那人討口水喝。
可誰知道，凌靈剛走進去，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呢，那個婦人就拿著個掃把，向她沖了過來。
「嬸子，你幹嘛？我是凌靈啊。」
凌靈一把抓住朝她揮來的掃把。
「打的就是你，你這個不檢點的女人，不乾不淨，別進我家！」那個婦人大聲吼道。
「嬸子，我沒有……」
「呸，別叫我嬸子。」婦人啐了一口，「你跟王二牛的事情，好多人都看見了，你還抵賴？」
聽完婦人的一番話，凌靈臉色霎時變得昏暗無光，她心灰意冷地轉身，走出了這家院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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