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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他遇到了願意救他的蘇念。

還好,他抓住了沒有離開的幸福。

***

雨點滴答,輕輕地擊退這個世界的塵埃,等到塵埃落定時,微風才展露舞姿,吹過人們的面龐。

蘇念被雨滴的聲音吵得睡不著,朦朦朧朧地睜開眼時看見身邊是空蕩蕩的。

蘇念抓了抓頭髮,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看了眼。

……七點四十,清明節。

蘇念坐起身,開始換衣服,然後去洗漱,直到收拾好自己之後,才打著哈欠往三樓走去。

推了推三樓那間醒目的藍色的門,鎖了,推不開。

蘇念無奈,伸手輕輕敲了敲:「黎子言。」

門內沒有回應。

「黎子言。」蘇念加重了敲門的力度。

她在想,如果他還不應,她要不要把這扇門給撬開……

「咔擦——」門從裡面打開了。

蘇念停止了腦內的想法,收回手,往裡走。

黎子言正回到書桌前坐下,面前擺著一本泛黃的舊日記本,他低垂眼瞼,伸手翻開那本舊日記,神色複雜。

蘇念走到黎子言身邊,還沒開口,他反倒先她一步開口了:「蘇念。」

「怎麼了?」蘇念扯過一張椅子坐在黎子言旁邊,輕輕拂了拂他的髮絲,唇邊帶著笑,仿佛這是項極其好玩的遊戲般反反覆覆地拂來拂去不肯停手。

「蘇念……」黎子言的聲音里多了一抹無奈的意味,他抬手想扯下蘇念的手,但是一抬頭就看見了自家老婆那一臉的興致盎然,他怎麼也下不了手,只好改為放在了她的手背上。

「開心點。」蘇念靠在了黎子言身上,瞥了眼那本日記,「別一到這種日子看這種讓你傷心的東西。」

「忍不住。」黎子言嘆了口氣,抬起另一隻手放在了蘇念的腦袋上,輕輕摸著她的頭,眼裡的鬱結漸漸被一片暖色掩蓋。

蘇念想凶他幾句,但一想到每年這個時候黎子言都會很難過,還是作罷,默不吭聲地玩黎子言的頭髮。

「黎太太。」黎子言捉住了蘇念的手,突然沉聲叫她,蘇念還以為他是要訓她不要再弄他的頭髮了,於是嘴一撇,黎子言話音未落,她就搶話回答了。哪知,他說的竟然是別的,於是變成了一段很奇葩的對話……

「陪黎先生一起去掃墓吧。」

「不,我就弄!黎太太要任性了!」

黎子言一怔,神色莫名。

蘇念後知後覺,乾笑:「我是說……不,我們不要再耽擱時間了,快點去吧!」

黎子言彎起了唇角,笑道:「等等,我還沒洗漱……」

蘇念頓時跳開了黎子言的身邊,嫌棄地喊:「你起床多久了啊還不洗漱!?」

被嫌棄一臉的黎子言艱難地維持著臉上的笑,默默跑去了衛生間哭(洗)泣(漱)。

***

待黎子言洗漱完,黎式夫婦又吃了頓早餐,坐車到達墓園時已經細雨綿綿,整個世界都往下瀉著細長的雨絲。

斜風細雨,蘇念裹緊自己的外套,與黎子言肩並肩走著,黎子言一手撐著傘,一手攬著她的肩。

然而撐傘並沒有什麼用。

雨絲全部飄在了臉上,蘇念感覺這天氣簡直是自帶洗臉效果。

「到了。」

黎子言輕輕的聲音換會了蘇念神遊到太空的思緒,一抬眼,蘇念就看見黎子言額前的髮絲濕濕的垂下,細長的睫毛上掛著幾顆小小的雨珠,他一眨眼,就從睫毛的縫隙間掉了下來砸在淚溝順著臉頰一路往下滑。

蘇念從包里抽出一張紙巾,踮起腳尖喊他閉眼,輕輕給他擦掉了雨珠和臉頰上的水痕。

黎子言彎唇笑了笑:「換我給你擦臉?」

蘇念正在掏出紙巾的動作一頓,她抬頭,微微眯起眼,笑道:「好啊。」

黎子言從蘇念的包里抽出一張紙,微微低下頭,一手撐著傘一手給蘇念擦拭著臉上的雨水。

路過一位撐傘的(單)青(身)年(汪),見狀吐槽了一句:「臥槽在墓園都要秀……」

蘇念剛想說話,就被黎子言低頭堵住了嘴。

蘇念一怔,紅著臉扯了扯他的衣袖,直到這個吻結束才緩緩開口:「你呀……在墓園都要秀。」

黎子言笑著重新攬住她:「沒辦法,誰讓黎太太這麼可愛。」

蘇念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黎先生也很帥氣。」

黎子言緊了緊攬著蘇念的手,視線轉到了前方的墓碑,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淡了下去。

蘇念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目光直視著面前的兩座墓碑——那個男人執意與他的母親葬在一起。

蘇念很想知道黎父是怎麼熬下來的,他對黎母的愛簡直偏執到嚇人的程度。

雖然從某種方面來講,他這可以被稱之為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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